我回過神,有點無力的笑著回答他,“沒什么,就是想起林大那年,滕學姐要我幫她送信給你,你為那件事懲罰我,足足一周沒理我,害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哭了好幾場。如今卻是為了滕學姐,好久不能見我。現在想想,緣分這東西還真是玄妙,呵呵。”我垂下眼瞼,呵呵的笑著。“又亂想什么,只是陪她看看風景,什么都不會發生,你別多心。”大哥的語氣有點急,似乎是害怕我誤解。“嗯,滕學姐恢復得怎么樣?她什么時候來京都,我們請她吃飯吧。對了,我和梁子傲學了幾道菜,可以讓滕學姐來我們家做客,我做飯給她吃,感謝她救了我男朋友,好嗎?”大哥沉吟了一會兒,又揉了揉眉心,這個動作讓我覺得他有點郁躁。他用的力氣有點大,眉心被揉得發紅,動作牽得眼角的淚痣都變了形狀,“滕靜會和我一起回京都。”我心口一震,為什么?瞬間有種什么東西就快要抓不住了的感覺。“在泥沙下壓的時間太長,她的雙側下肢神經受損嚴重,這邊的醫療條件不比京都,治療效果并不好。為了避免貽誤最佳的治療時機,我已經和她溝通過,下一步會帶她回京都總院治療。”這是他第一次和我說滕靜的病情,之前我不是沒問過,他都說交給他就好,讓我不要想那么多,怪費神的。今天,當他們回京都已經勢在必行,才不得不告知我詳情。在此之前,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這么嚴重?為什么不告訴我?”我有點生氣,也不能理解他隱瞞這件事情的出發點。我和他是男女朋友,未來是要做夫妻的,我不能理解,在這種事情上他隱瞞我,目的是什么,那么做有什么意義。“告訴你做什么,不過是多一個人擔心,而且于事無補。”他說得故作輕松,一副為了我著想的樣子。大哥就是這樣想的嗎?出了事情,他把我隔絕在事情之外。難道他不明白,不論多少苦多少難,我都希望和他一起扛嗎?魏清風的事情鬧得那么大,當時那么絕望,我都不曾后退一步。為什么輪到滕靜,他就不想我擔心了呢。也許在他看來,這是男人的擔當。可我的心里會不舒服啊,愛人之間就是要比肩而立的嘛,沒理由他一個人承受磨難,我心安理得的享受安然人生。我相信大哥的愛,也相信他的為人,更相信他和滕靜之間真的什么也沒有。可他的這種不告知我實情的做法,讓我真的好氣,也不能理解。滕靜的的確確救了大哥的命,救命之恩大于天,給她治病,義不容辭。有時候就是這樣,事情來得自相矛盾,總是讓人無可奈何。“來京都治療也還是要你陪著嗎?她爸媽呢,不可以過來照顧她嗎?”“滕靜的父母在國外定居,聽說是公司出了些事情急著處理,一時過不來。她公司那邊派了兩個人過來,但都是男性又不太熟悉,不方便,我已經通知公司那邊最少要換位女性過來。但不管怎么樣,畢竟她是為了我才受的傷,照顧她是我的責任。這種照顧,會一直延續到她痊愈。”大哥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我,他在等待我的認同。道理上來說是這樣沒錯,行吧,我無奈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