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禮貌性的點點頭,他頓了一下,然后綻開個淺淡的笑容。好久沒有見到他的笑容,如今再看,美則美矣,我卻想不起曾經的他,笑起來是什么樣子。海藍這只小顏狗,想是沒見過魏清風笑著的樣子,突然看見,激動得暈紅著小臉兒,雙手捂著胸口,陶醉的軀體不住的向后拗,快要暈倒似的。那把小腰彎折的程度,看得直想給她貼塊板上,以免折斷。結果是我自作多情了,小海藍的腰沒有折斷,因為魏清風在危急關頭,一把扯回她,讓她避免了一次沒出息的折腰。忽然想起十八歲那年的花蕊,她也是這樣的青春明媚,柔柔嬌嬌的,曾得到過魏清風所有的愛。可惜時光最是磨人,不過幾年而已,當年的癡心戀人,如今不僅勞燕紛飛,甚至因情成仇。過去的一切深情,如今只余不堪。而小海藍明媚如曦,更勝前人,只是不知她這段尚未出世的單戀,未來會有不會有個完美的結局。對了,這段時間有點忙,花蕊小產住院,不知道出院了沒有。她出事那天,我們把人送到醫院后,再沒有去探望過她,而是把有關于她的一切忘得死死的。主要原因有三,一個是她對我天生的敵意,讓我想要遠離她;二是她對我做過那么多過分的事情,讓我對她生不起親近和憐憫的心;三是她的脆弱和不堪,并不想在我面前暴露,我不去見她,也是對她的一種別樣尊重吧。只是,不知道她的身體恢復得如何。這么大的事,她一個人是怎么熬過來的。秦航的小月子,我們好幾個人一起照顧,耗時巨大,才把人養回來。她花蕊身邊連個靠譜的人都沒有,能不能養好身體,真不大好說。“看入迷了?”大哥突然湊近我,清冽的松柏冷香倏然闖入鼻腔,這個味道總能讓我心神一蕩。可今日的這個味道里,摻了些酸味,嗅起來更有感覺了。無論男性還是女性,都有著天生的虛榮心。尤其是看著異性為自己泛酸吃醋,心里那舒坦勁簡直不要太爽。當著幾十個同學的面,我不好意思離他太近,更不好意思做出過分親熱的動作,只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沒有你好看。”大哥像只被喂了骨頭的大金毛,瞬間被安撫,得意的瞄了眼魏清風和林子巍,眼睛里的宣示主權的意味是個人就能看得懂。林子巍本身就從上到下的黑,這回成功增加了一項從內而外的黑,算是黑到徹底,里外全黑了。魏清風放開左手上的海藍,抬起右手朝著大哥擺了擺,那份清俊秀頎之外,多了幾分痞氣和嘲諷。這是覺得大哥的行為幼稚嗎?除去年少時的濾鏡,魏清風跌下神壇,除了擁有一張看得下去的臉,和其他男人沒有任何的區別。清竹子似的魏清風單薄寡淡,還是爛了內芯兒的,哪有大哥有味道。選中大哥做我一生一世的愛人,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選擇。中午是沒有飯的,大家都吃些零食墊肚子,用學生們的話說,晚上有大餐,都攢攢肚子,晚上一起吃。好事不怕晚,急不得,耐心等。大餐的時間定在下午四點,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要在水晶屋里盡情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