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聽起來好像還很遠,實際上不過就是下周而已。對于大哥新接的項目,不知為什么,我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抵觸,不想讓他接,總覺得會因此失去什么。于是我祈禱著這只是我不樂意大哥總是因為工作冷落我的原因,和我那該死的預感沒有任何的關系。可這顆心就在半空提著,讓我惴惴不安。人啊,有時候就是賤得慌。平時大哥回來得晚,數(shù)不清多少次,為了和大哥見面,挺著不肯睡,就要等著他回來抱抱我再睡,結果每次都沒能等到最后,睡得哈喇子直流。好容易大哥早回來一次,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卻怎么都睡不著,躺在床上不敢亂動。為了避免擦槍走火,我悄悄的把自己向后移開,和他保持著兩拳遠的距離。其實我知道大哥的煎熬,每天抱著心愛的女孩睡覺,卻能抱不能吃,每天都是一種折磨。有好幾次,大哥都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馬上就要暴發(fā),卻因為我眼淚汪汪的退縮,不得不在浴室泡上好久的冷水澡。我確定自己是愛大哥的,今生非他不可那種愛,也數(shù)次鼓起勇氣,想要把自己交給他,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早一點也可以讓他少受點苦。可每次到了關鍵的當口,都沒出息的退縮,只因為我從小受父母嚴教,總想把珍貴的第一次留到洞房花燭的那天。而且我讀過的那么多言情小說,女主和男主絕大多數(shù)都是發(fā)生婚前性行為,最后卻沒能走到一起,各奔東西,曾視為珍寶的初次也變得面目猙獰,多么可惜。敏慧說過,很多時候我保守的好像是封建社會的女子,把自己束縛在條條框框里,太過呆板。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人啊。好在大哥理解我,也心疼我,寧可自己受罪,也沒有強迫過我。今天的大哥看上去很冷靜,可熟悉他每個眼神的我卻知道,他不過是在強忍。他在等,等我睡著以后,自己去浴室或是洗冷水澡,或是用別的方式解決。每當這時,我都覺得自己虧欠他。“大哥,那什么,”我吞咽一下口水,沒話找話,“下周你就又開始忙了,我們還搬家嗎?”我的意思是,他忙起來沒黑沒白的,我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沒有意思,不如留在這里,好歹有小航和我做伴。大哥握著我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捏著玩兒,聽了我的話挑起眉頭,在我指尖親了親,“我再怎么忙,也是要回家睡覺的。”這話沒毛病,那就是說家是一定要搬的。“那什么時候搬啊?”“這兩天吧。”就快去屬于我和大哥的真正的家里住了呢,我挺開心的。大哥把搬家的日子定在三天以后,正好是周末,可以直接慶祝一下喬遷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