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真的是她!那一刻,我的震驚程度絕不亞于大哥。仿佛有一塊萬斤巨石突然砸在我頭頂,砸得我巨痛無比、血肉橫飛。意識出現瞬間的混亂,腦子昏昏沉沉的,耳朵里仿佛有無數只蜜蜂在嗡嗡的叫。我真的好恨我那從小接受特殊訓練、無比犀利的視力。我被滕靜拘在兩只眼睛里,那小小的我發絲凌亂、目光驚惶不定,無比狼狽。這一局,我是輸家。二十多年,我從未這樣恐慌過,仿佛有什么東西就快要抓不住了。我用力的掐住掌心,劇烈的刺痛才能讓我保持片刻的清醒。消聲滅跡半個多月的滕靜,突然的出現在京大高層極為重視的新項目見面會上。說她不是有意的,誰會相信?那得體的妝容,那從容的氣度,那勝券在握的篤定,那看笑話似的嘲諷。她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為了針對我。滕靜,她絕對是故意的。她從告訴我們離開京都的那天起,就在尋找一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我的臉的機會,為她自己討回她之前在我和大哥這里受過的否定和拒絕。同時,她在告誡大哥,拒絕她,是大哥做過的最為愚蠢的決定。因為不管是我也好,還是大哥也好,都逃不過資本的壓榨和圍困。而她滕靜,完全有能力把我們玩弄在她的股掌之中。怪不得,剛來京大任教一年的大哥會那樣榮幸的被甲方指名做總負責人。怪不得,沒有我的事,卻要我列席旁聽。原來,一切都是她的算計,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教授用目光警告我,要他的助手來帶我離開,被我用力的甩開。教授如此急切的想要我離開,難道對于滕靜的事是知情的嗎?如果是,他為什么要瞞著我,為什么要答應她?金家和滕家有什么隱秘的關系?資本當道的時代,是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將永遠被資本踩在腳下!憤怒霎時點燃了我,仿佛整個空間里所有的人都不復存在,只剩下我和滕靜,在無聲的對恃。不,我不要輸。為了大哥,為了我的愛情,我一定不能輸。她有錢如何,有勢力又如何?我們是有人權的,我們可以選擇自己做或不做。滕靜還是那樣擅于玩弄陰謀詭計,一如既往的令人厭惡。算計我就算了,可她今天這一出,把大哥也算進來了,可以說,她的這次算計針對的就是大哥。她想要把大哥怎么樣?她憑什么想要把大哥怎么樣?她那時提出的要大哥為她做一件事,會是什么事?這次,她是來討回那個承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