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文軒轅,有些呆滯的看著陳江。“莫非,你也是,天門中人?”陳江從懷中,掏出了那枚天門令,放到文軒轅的面前。文軒轅看著天門令,那眼中的淚水,翻涌而出。“門主!”文軒轅趕緊將陳江扶起。“門主,這如何使得!”“我不過是一介罪人,哪里經得起您這一跪啊!”文軒轅看著眼前的陳江,三十年前過去,物是人非,再見天門令,文軒轅的心中,是說不出的震撼。“我離開之前,陳鎮北繼承了天門門主之位,現在這天門令傳到了你手里,你定然是當代天門門主……”文軒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陳江苦笑了一聲:“承蒙鎮北爺爺照看,我現在,的確是天門門主。”文軒轅搖了搖頭。“陳鎮北照看?”“他還不配!”“他那個天門門主,只能算得上是暫代,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得到天門令的認可,但是你不一樣,你的天門令,血入羅盤,天門令早已認你為主!”“沒想到,跟我這個糟老頭子,朝夕相處數日的年輕人,竟然是新一代的天門門主。”說到這,文軒轅就莫名的一陣感傷。也是他有眼不識泰山。陳江擺了擺手:“別別別,文前輩,我之前也的確不知,您也是天門中人,又是天門的前輩,既然這樣,剩下的那兩個承諾,就算了吧……”陳江說著。文軒轅苦笑了一聲。“門主,我文軒轅一諾千金,天門上下是有名的說一不二,你讓我言而無信,這是要陷我于不忠不義啊……”文軒轅看著陳江,陳江想了想,的確好像是這么回事。給陳江遞過椅子,文軒轅示意讓陳江坐下。“門主,你還沒說,那蕭問天憑什么把你抓進天獄?”“我堂堂天門門主,豈是他一個天獄獄長能隨意撥弄的,他這簡直是以下犯上,不知死活!”文軒轅激動地拍了拍大腿。陳江趕緊將陸家和陳鎮北的安排,跟文軒轅講述了一番。文軒轅越聽越心驚,他在天獄三十年,天獄是什么地方,他最清楚不過。可陳鎮北,竟然要陳江打穿七層天獄,成為繼蕭問天之后,百年來第四個走出天獄的人。“瞎胡鬧!”文軒轅眉頭緊鎖。“他就沒考慮過,萬一你死在天獄里怎么辦?”“歷練的方法千千萬,他怎么專把你往這些危險的地方推?”文軒轅氣的吹胡子瞪眼,卻又無可奈何,現在他呆在這天獄里,又不想出去參與天門的事情,陳江已經來到天獄,說明這事情必須要完成,他也只能發發牢騷。陳江苦笑了兩聲,他是沒看出來,文軒轅這老頭,竟然這么霸道。罵陳鎮北都毫不留情……看來文軒轅的輩分,怕是要比陳鎮北還高。事實的確如此,當年陳家四鎮,數陳鎮北年紀最小,而其它身死的三鎮,鎮南,鎮西和鎮東,論年齡,才跟文軒轅差不多。在文軒轅眼里,陳鎮北還是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子。說起話來,自然也沒有那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