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多吃點,這些都是霜兒最愛吃的。”林霜兒依舊沒什么胃口,非但沒胃口,看著這一桌色香俱全的菜色甚至還有些反胃。可礙于夜北承在,林霜兒也沒怎么表現(xiàn)出來。她低垂著頭,默默吃著碗里的菜,細嚼慢咽,時不時看一眼他腰間懸掛著的荷包,神色復雜。夜北承見她吃得極少,便道:“可是飯菜不合胃口?”林霜兒放下碗筷,道:“就是胃口不好,最近吃什么都吃不下......”夜北承也放下碗筷,伸手探上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她一切正常,并沒有發(fā)燒的跡象。想到冬梅提起,林霜兒晚上也睡不好覺,總是被夢魘驚醒,夜北承不放心,便道:“晚點夫君找個大夫給霜兒瞧瞧,看看霜兒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話音剛落,屋外忽然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王爺還要找什么大夫?我不就是現(xiàn)成的大夫嗎?”林霜兒循聲望去,見是姜婉笑著走了進來。姜婉余光從林霜兒臉上掃過,徑直走到夜北承面前,道:“王爺還找什么大夫,是不相信我的醫(yī)術(shù)嗎?”夜北承臉上神色淡漠,語氣如常地道:“你來府里做什么?不是讓你留在軍營嗎?”姜婉道:“我也是擔心林姑娘身體不適,上次她受了外傷,又被毒蛇咬,體內(nèi)余毒雖清,可也有一定的后遺癥。”“什么后遺癥?”夜北承眉頭輕蹙。姜婉這才看向林霜兒,道:“林姑娘近日可有食欲不振,時常夢魘,渾身冒冷汗的癥狀?”林霜兒點頭道:“姜姑娘說的沒錯。”她這幾日的癥狀,姜婉說得一字不差。姜婉道:“這便對了,這便是我所說的后遺癥。”對于姜婉所說的,林霜兒并不認同。她道:“可我受的是外傷,即便中了蛇毒,可你之前不是說,體內(nèi)的蛇毒不是已經(jīng)全清了嗎?怎還會留下后遺癥呢?”姜婉笑道:“林姑娘不通藥理,自然不明白這些道理,即便我說了,林姑娘也不一定能理解。”林霜兒自認蠢笨,可她也不是聽不懂姜婉話里的諷刺。不過,她向來不喜跟人爭辯,便對夜北承道:“夫君,還是不麻煩姜姑娘了吧,我讓冬梅給我找外面的大夫就好。”不等夜北承說話,姜婉立刻就道:“不麻煩,舉手之勞罷了,況且,我比較清楚林霜兒的癥狀,能更好的對癥下藥,王爺覺得呢?”夜北承沉思片刻,看向姜婉道:“霜兒的后遺癥,你可有把握治好?”姜婉道:“這次回來,我就是為了給林姑娘配藥的,只要按時吃藥,后遺癥很快就好了。”聞言,夜北承放下心來,對林霜兒道:“姜婉醫(yī)術(shù)精湛,便讓她給你開藥吧。”林霜兒看了看姜婉,又看向夜北承,最終妥協(xié)道:“既然夫君覺得可以,霜兒就沒什么意見。”吃過早膳后,夜北承便同姜婉一同前往軍營。林霜兒將夜北承送到門口,這一次,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對他撒嬌,讓他早些回來,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門口,目光沉沉的目送著他。夜北承放下轎簾,總覺得今日的林霜兒有些反常。他垂眸,目光不自覺放在腰間的荷包上,忽然發(fā)覺不對勁。將荷包解下,夜北承細細打量著圖案下繡著的一個“夜”字,終于發(fā)現(xiàn)蹊蹺。這不是林霜兒給他繡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