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錯了,我那天去見的人是妹妹?!鳖D了一下,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補充了一句,“親妹妹?!?/p>
鐘大力愣了一下。
“大哥?”
親妹妹?
他怎么覺得不是呢。
不知是錯覺還是他精神恍惚了。
他只覺得說這話的時候,老z的神情有一種難言的寂寥。
“至于大嫂什么的,以后不要再說了?!?/p>
“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說著話,老z撿起沙發上的外套往樓梯方向走去。
不過剛走了兩步,他又回過身子。
“你也去休息一下,之后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p>
“是?!?/p>
鐘大力應了一聲,見老z前腳已經上了樓梯,他忙喊了一聲,“大哥?”
“你還有事?”
看著老z眼底濃濃的疑惑,鐘大力抱著豁出去的心態問了一句。
“大哥,我們真的要和r國對著干?”
“要是r國王真的是那位,這事是不是有點危險?”
老z深深地看著他,一臉冷意。
“害怕你可以滾蛋!”
鐘大力愣了一下,見老z很快消失在樓梯口,忙往前幾步。
“大哥,我不害怕?!?/p>
“您放心,不管有多危險,我會保護您?!?/p>
樓上,已經走到臥室門口的老z抿了抿唇。
雖然他沒有出聲,但唇齒間那無聲的嘆息還是清晰可聞。
他進了門,把自己摔在床上,緩緩閉上眼睛。
已經過去一夜一天,但他的思緒依舊停在那晚他和她分別的時候。
“我——,你能再叫我一次祖哥哥嗎?”
“當然可以。”
她笑的坦然,眼神里沒有一點點遲疑。
“祖哥哥,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鄰居哥哥?!?/p>
“不過我還是覺得大哥更合適,聽著就親切?!?/p>
“這種一家人的感覺真的很好啊?!?/p>
“.......”
整整一夜,從天黑到天亮,他就那么坐著。
榮子姻的每個動作,每個笑眼,每句話,就那么一遍又一遍的在他心里碾過來,碾過去。
把他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碾成了肉泥,又揉了一個新的換上。
雖然想起她還是會痛,但一想到他是大哥,和她是一家人。
他皺巴巴的心就像是被熨燙了一樣妥帖。
他慢慢地想著,回味著,終于發出一聲苦澀的笑,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幾天之后,身在t國的榮子姻也終于獲知了老z的去向。
因為來了大姨媽,她幾天都沒有出門了。
按陸流澤的說法,親戚來了就應該乖乖在家待客,而不是出門亂跑。
榮子姻說不過他,只好聽他的。
每天散散步,在青玉苑四處走走,看看書,畫幾張畫,倒是愜意的很。
這天她正在花臺上修剪著剛采回來的玫瑰枝子,順便和胖嬸聊一些t國的風土人情。
門一響,陸流澤進來了,手里捧著一大束紫藍色的矢車菊。
看見她一手拿剪刀,一手拿著滿是刺的玫瑰,臉色就是一變。
“你就不能消停一會?”
“胖嬸,快把這些弄走。”
胖嬸笑呵呵地應著,很快收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