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子姻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馮太太是吧，你不跑過來說，我都忘了。”“我跟你講，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更沒有什么大量。”“我老公一向叫我做個小女人。”“他可是一點氣也不讓我受的。”“他叫我被罵了要打回去，被打了就叫那人加倍償還。”她慢悠悠地說著，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花容失色的馮太太。“像你這樣的，到處拱火，帶節奏議論我。你說我能放過你嗎？”馮太太掙扎著笑。“少夫人，我知道議論您不對。但那還不是不知道您在嘛？”“我已經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我這次吧！”“不知道我在？”榮子姻冷哼一聲。“照你這么說，你經常在背地里議論，編排別人了？？”“還是說，只要本人不在，任何人都可以隨便污蔑！”一聽這話，在場凡是說過榮子姻壞話的人都不自覺地縮了縮腦袋。馮太太也呆住了，一張臉就像打翻了調色盤，那真是什么顏色都有。榮子姻冷冷地瞥了一眼太太團。“今天亂說話的那幾個，你們誰看見馮太太扔照片了，現在出來指認，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她這話一說，太太團中的幾人嗖地白了臉。錢太太也愣住了。半響，有一個女人站出來指認馮太太扔照片。接著又一個站出來說，她看見馮太太用指甲刮那張照片，還把它扔在了地上。有了這兩個做開頭，有好幾個都站出來指控馮太太。“馮太太表面上奉承錢太太，但實際上恨得要死。”“是啊，馮太太偷偷說錢太太的妹妹一看就是整容臉，鼻子和嘴巴不搭配。”“確實，我看見她把酒倒在照片上，然后丟了下去。”幾個女人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一切都是馮太太做的，宋惠琪不過不過是剛好站在她后面，把照片撿起來了。當時錢太太追問的緊，她就把宋惠琪推出來頂罪。不過有些人沒看見，也不知道情況，而大多數人都是一路貨色，自然也不會管這種事。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錢太太收拾宋惠琪。至于榮子姻為啥知道是馮太太？這主要是因為她是學畫出身，有很強的觀察能力，再加上馮太太跳的最歡，一張口就把事情栽贓在宋惠琪頭上。她稍微猜測了一下，再結合馮太太那種陰陽怪氣的做派，就斷定是她做的。果然這馮太太還真是沒讓她失望。得知真相的錢太太這會子是又悔又恨。想到惹上了陸家，惹上了榮子姻，想到可能會給錢家帶來的損失，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嗷了一嗓子，像瘋了一般撲向馮太太。拖著一只動不了的手臂和馮太太廝打在一起。頓時，整個房間都成了戰場。榮子姻趕緊護著天真真躲到遠處。她正打算好好看看是錢太太厲害點呢，還是馮太太厲害點，就感覺身邊走過來兩個人。抬頭一看，是張太太和傅太太過來了。兩人一點也沒有端著架子，而是面帶笑容地問候著榮子姻。傅太太甚至拉住了她的手，上上下下不住的打量著。一邊打量，一邊不住口地夸贊著。“早就聽說少夫人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今天可算是見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