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許久沒人敢在他面前這般聒噪了,畢竟……那些聒噪的人,全都被他下令剝了皮吊在紫宸殿外晾著,供來來往往的朝臣宮侍看著。
久而久之,所有人也知道了他的脾性,那些聒噪的聲音也因此而平息了下來。
“殿下,你感覺如何了?”因著日頭太淺,還有慕容止臉上的臟污太甚,宋允看不清慕容止的神色,只覺得他大病初醒,虛弱得很。
余光瞥過已經被她掰得不成形的囚籠一角,宋允朝一邊挪了挪,在擋住了那個缺口后,才換了一副神色,滿是擔憂的看著慕容止。
慕容止雖虛弱,可那雙眼睛卻壓迫感十足,讓宋允感受到了極致的危險。
他此刻絕對是清醒的。
心下微沉,宋允不知道慕容止已經醒來多久,在稍稍回憶了一番自己的行為舉止,自認為沒有什么不對勁后,她改變了原本打算丟下慕容止和兩個小豆丁獨自跑路的計劃。
慕容止在經歷了大起大落后,雖說這個時間點他還沒有向后來那般黑化得那么的徹底,但現在的他,絕對和原來那個光風霽月的太子不同。
廢了雙腿,如同廢人被關在東宮三年,最后更是卷入通敵叛國案里,直至東宮一派被下獄斬首,他也被靖成帝流放冀州。
這幾年的蹉跎,慕容止早就不是當初的模樣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跑路被他逮到,很容易被他記恨。
作為曾經《帝王術》的忠實讀者,她非常的清楚慕容止在經歷了人生劇變后有多么的睚眥必報。
原書里,因著“她”是真的嘎了,所以慕容止在殺回皇宮,登上帝位后,給了她一個牌位,還連帶著給追加了封號,移入皇陵。
但若是她不是真的嘎了,而是拋下他們跑路了。以慕容止現在以及以后黑化完全后的性子,她就算跑得了一時,也跑不了一世。
要知道,后來的慕容止可是會將人皮剝了做燈籠的暴君!
想到了這里,宋允忍不住抖了個機靈。
為今之計,就只剩下一個方法了。
“殿下,我們跑吧。”說完這句話后,宋允將目光移向了還在睡覺的兩個小豆丁,忙上前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快醒醒……”
“母…親……”
“母親……”
被宋允叫醒,兩個小豆丁的眸中罕見的浮現出了幾分迷茫。
“我們得趕緊離開,快點。”見兩個小豆丁醒了,宋允頓時松了一口氣,轉身將慕容止抱在了懷里,她幾步出了囚籠,跳下了馬車。
因這這幾日下大雨,送他們去冀州的官差只能在這處茅草屋暫時休整。
所幸,那些官差現在都還在地上躺著,一個個的不醒人事。
不得不說,那個老者倒是給她送了好一份大禮。
在被宋允輕松的抱起來后,慕容止面色一沉,眸中劃過了幾分殺意,正準備調動內力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不知名女人殺了,可下一秒,他卻感覺到了身體內經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