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來。
“云心,你這又是去哪兒鬼混了?怎的一夜未歸?還有,家中那男孩是誰?”
要不是這丫頭胡作非為,她如今也不必如此落魄。
好歹做點小本買賣,也能養活一大家子。
如今她在外面的面子里子都沒了,生意是沒人跟她做,她連個活計都找得艱難。
這孩子從小就做白日夢,妄想自己將來飛上枝頭。
這不是自尋死路么?
她們本來就是皇族,還想著飛上枝頭,豈不是要謀反?
所以她從小就對云心很嚴格,沒成想這孩子越大越魔怔,整天到處吹牛,說夢到自己被皇帝賞識了啥的。
越發沒人家跟她家來往了,大家都覺得她女兒是個傻子。
皇帝憑啥賞識她女兒?
憑她女兒吃喝嫖賭坑蒙拐騙,五毒俱全?
云心頭疼不已支支吾吾也不說話,她只想趕緊回家。
“都快要成親的年紀了,你每天這樣鬼混哪個男子敢嫁你?”
愛嫁不嫁。
她可管不著,她這就滾,把身體還給原主。
云心趕緊搪塞:“娘,我先去睡會,待會再說?!?/p>
仿佛沒看見云玉暴怒的神情,云心直接越過她身旁,留下阿香獨自承受審問。
也沒空管那個被“她”前不久搶回來的景寧。
只要離開這里,這一切都將和她無關,她操這閑心干啥?
到了廚房趕緊憑著記憶找到她要的空米缸,只有這個可以裝下整個她。
幸好家里還有兩桶水,應該是她娘剛挑回來的。
云心叫來阿香幫忙,倒完水又把她趕了出去。
景寧看著放下廚房門簾子的云心,感覺此刻的她更可怕了,不知道她做這些又是干什么?
身上被她折磨的傷還沒好,現在連床都下不了。
如今她徹夜未歸又帶傷回家,一看就是在外面吃了虧,待會兒會不會打他出氣?
景寧瑟瑟發抖,秀氣可愛的臉上滿是惶恐與凄涼,眼中充斥著絕望,雙手死命地抓著衣襟。
......
云心也不管這是初夏還很冷的早晨,直接鉆進了米缸,坐了下去,整個人被水包圍了。
冰冷的水一下子涌入鼻腔,云心難受的想站起來。
可是想回去的心那么強烈,她硬生生的控制了,也幸好腿和后背相抵著,沒那么容易起來,不然她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堅持。
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整個胸腔撕裂的疼了起來。
云心只感覺好痛苦好難受,心里萬分期待,此刻要是就在自家該多好啊。
只是這么想了,居然就真的聞見了她昨天剛買的香氛精油的味道。
睜眼一看。整個人驚呆了。
這不就是她的家嗎?
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