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和他這個人一樣,冷冰冰。
但沒繼承霍氏集團之前的陸北野,并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
沈初月突然就想起陸北野十七歲參加高中籃球比賽的那一天。
那天很熱,只有她手里的冰水沁涼。
籃球場上的幾個男生中,陸北野無疑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中場休息時,沈初月還沒站起身,他就被好幾個女生給圍在了中間。
但他沒接她們的水,而是從人群中擠出來,走到了沈初月的面前。
陸北野背擋著陽光對她笑:“暖暖沒來?”
沈初月把水遞過去,輕輕搖了搖頭。
有隊友調侃著問陸北野她是不是他的小媳婦。
被他皺著眉警告回去:“別亂說,領居家小孩,和我小侄女一個輩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當時的沈初月心底莫名酸澀。
籃球賽結束,陸北野帶著她往回走。
沈初月卻突然停下腳步,緊盯著眼前那人干凈帥氣的背影問——
“我能一輩子跟著小叔嗎?”
倏地震動的手機扯回了沈初月的思緒。
她回過神,打開微信。
意料之外竟是霍鳴裕發(fā)來的消息。
“沈初月,我有話和你說,明天可以見一面嗎?”
晚上發(fā)生的事讓沈初月有些愧疚。
她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下來:“好。”
翌日,下午兩點。
沈初月走下出租車站定,抬眼便看見門牌石上鮮艷的大字——
櫻育高中。
青春時代的回憶撲面而來,一時間,沈初月心中有些感慨。
竟然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
身后傳來霍鳴裕的聲音:“沈初月!”
他走近,歉意地笑笑:“我遲到了。”
沈初月?lián)u頭:“正好兩點,我也剛到。”
此時正是二月份,高中學生們還在放寒假,校園里寂靜無聲。
兩人并肩走進大門,往前便是一座人工噴泉,但里面卻根本沒有水。
霍鳴裕淡笑:“我們上學那陣,這個噴泉就沒噴過水,現(xiàn)在還是這樣。”
“是啊。”沈初月跟著笑了笑,“就是個擺設。”
走過噴泉,是一圈四百米的操場。
跑道的中間是假草叢和足球場。
走上操場,霍鳴裕側眸看向沈初月:“我記得那時候你最怕的就是體測,每次跑完八百米肯定要被扶去醫(yī)務室休息半天。”
沈初月早已不是當初的少女,臉上沒有半分羞赧:“體能差勁,也是沒辦法的事。當年為了讓我順利過考,我小叔還……”
聲音戛然而止。
沈初月斂了半分笑,沒再說下去。
霍鳴裕也收回目光,兩人繼續(xù)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