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解釋:「不是的,我不是為了見他才穿成這樣,而且我找他,是因為……」
要卷宗這種要坐牢的事,實在不好隨便跟人說。
我急得抓耳撓腮,胡謅道:「他欠了我的錢,我是去要債的……」
這理由太鬼扯,他果然不信,轉過眼,失望又難過。
「是嗎?」
他笑笑,很快,輕吸一口氣,將情緒抽離,淡淡看向我:「你說是便是吧。」
說罷,轉過身去招呼隨從:「平安,把東西搬到書房去。」
我立在一旁,惶然無措地看著他走進家門,背影蕭瑟。
春喜急得直嘀咕:「顧大人這是怎么了呀!」
我定了定神,追上去攔住他。
「搬到臥房去吧?書房多冷啊。」
他語氣淡淡:「不必,我習慣在書房休息。」
「那我來幫你收拾東西。」
「不必。」
「那我去給你打掃房間吧!」
我想跑到他前面去,卻腳一滑,差點摔倒,顧行淵眼疾手快將我穩住,很快就收回了手他看著我,薄唇緊繃,情緒再難壓抑。
「辭盈。」
他染墨般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我,聲音微顫:「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盡管說就好,我自會為你去做,你不必這樣委屈自己。」
我啞口無言。
他是認真的。
他不相信我會突然轉性對他好,他寧可相信,我是想要利用他。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以前的我,對他太不好了。
春喜和平安去做飯時,我默默立在書房門口,看著他整理東西。
我嘆了口氣,忽然覺得人生好難。
我重生歸來,想給我爹翻案,一個月了也沒有進展,想對顧行淵好一些,剛見面就搞砸了。
我紅了眼圈,站在門口掉眼淚,看著顧行淵,不說話,也不走。
顧行淵無奈走了過來:「你別哭了,外面這么冷,凍壞了怎么辦?」
我一下撲進他懷里:「你還知道怕我冷著,你這樣絕情,干脆叫我凍死在外面算了!」
他身子一僵,心發瘋地跳起來,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與他從未有過肌膚之親,他一時不能習慣。
「我,哪里絕情了?」
他聲音發顫。
「你有,你這也不必,那也不必,全然看不見我的關心,只會臆測我!」
我抱他抱得更緊了些,真誠地望著他:「顧行淵,我想通了,我想跟你好好的,從前對你不好,是我的錯,以后我再也不會那樣了,我們好好過日子,行嗎?」
他愣愣地看著我,我知道,他仍是不信的。
但最終,他還是妥協于我口中的美好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