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時,咱們讓喜娘唱綢繆好不好?”少年眉宇溫柔:“只要你喜歡,什么都可以。”
蕭予淮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怎么,你不愿?”折辱如同利刃鉆心,生生將她撕裂。
可一想到二哥冰冷的鐵甲,姐姐家一雙嗷嗷待哺的兒女,在軍營苦練不綴的弟弟……黎若姝壓下眼角淚意,迎著蕭予淮冰冷的視線,一步步轉(zhuǎn)身走向門外。
通!膝蓋磕在地上,寒意,痛意,從那一處直透心臟,刺的她聲音都變了調(diào)。
“綢繆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黎若姝唱了一遍又一遍,目光卻不自覺定在廳內(nèi)行禮的蕭予淮身上。
“一拜天地!”黎若姝心如刀絞,喉間猛地涌上腥甜。
“二拜高堂!”話落,黎若姝再也無法繼續(xù)唱下去,一口鮮血吐在門口的青石階上。
她面白如紙,喉間疼的仿佛有火在灼。
見此情形,有人驚呼出聲:“黎姑娘……”蕭予淮隨意回頭,瞳孔一縮。
他下意識想要去扶黎若姝。
可念頭剛冒出來,腦海里驟然冒出一股尖銳至極的痛意,像是要將他的頭生生劈開。
蕭予淮扶額,再回神時剛剛的念頭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走到黎若姝面前,眼里一片漠然。
“黎姑娘此舉,是對本王的婚禮有意見嗎?”黎若姝哪怕已經(jīng)疼到難以言喻,卻仍舊強撐著向蕭予淮叩首。
“臣女在此,恭賀王爺王妃結(jié)百年之好,白首同心,永不分離。”
黎若姝出王府時,外面已經(jīng)天光大亮。
她腳步虛浮,臉色慘白。
守在馬車旁的吳明急步上前攙住她:“二姑娘,是屬下無能。”
黎長錚走時,特命他留下保護黎若姝,可如今,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二姑娘受苦。
黎若姝搖了搖頭:“此事,萬不可告訴我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