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那位醫生,他正坐在病床邊,拉著我的手臂,拔我手臂上的留置針。
昨天我精神恍惚,沒有注意看,這會兒才看到,他的胸牌上寫著:梁聽南。
...《夏繁顧辭淮》免費試讀我拿起筆,打開合同,在所有簽名欄里,一一簽下了我的名字。
從今天起,我們家的公司就徹底易主了。
全部簽過后,周助理仔細地收起東西,笑著說:“太太,合作愉快?!?/p>
我問:“顧辭淮會派新的團隊來管理,還是繼續用以前的?當然是新的?!?/p>
周助理笑道,“顧先生最討厭的就是反骨仔?!?/p>
我覺得他話里有話,問:“什么反骨仔?這你得問夏……”房間里忽然傳來手機的震動聲。
周助理掏出手機,說:“失陪?!?/p>
隨即接起電話,一邊往出一邊說:“顧先生……”兩分鐘不到,周助理又推門回來了,說:“太太,顧先生要我告訴你,學費和零花錢的約定取消,如果您不同意,收購的事也不必再聊了?!?/p>
我笑了笑,說:“我已經簽字了。”
合同上也沒有關于顧辭淮要給我學費的條款,畢竟法律上我倆是夫妻。
收購的事,已經敲定了。
周助理頷首,轉身欲走,我又叫住他:“等等,周先生?!?/p>
周助理站住腳步,轉頭看向我。
“請你幫我轉告顧辭淮。”
我說:“抱歉撒了那種謊,以后不會了,希望他不要生氣。
我同意凈身出戶?!?/p>
周助理走后,病房里重新恢復成一片寂靜。
我躺回病床上,蓋好被子,閉上眼。
我想睡一會兒。
可是頭好暈,還有點痛。
我撐著爬起來,拉開床頭柜抽屜,拿出藥。
吃的時候,仿佛又聽到了顧辭淮的那句話。
吃什么藥啊?直接死了吧。
以前,他是的。
也不知是不是其實已經知道我的病,刻意這么說的。
我并沒有睡太久,便被手臂上的痛意驚醒了。
是昨天那位醫生,他正坐在病床邊,拉著我的手臂,拔我手臂上的留置針。
昨天我精神恍惚,沒有注意看,這會兒才看到,他的胸牌上寫著:梁聽南。
真巧,也姓梁。
“檢查結果出來了。”
梁醫生將帶血的針頭放到桌上,拿起旁邊的一份檢查報告,擱到了我的腿上,“看樣子你早就知道了?!?/p>
我拿起檢查單。
果不其然,腦癌無疑。
我用來zisha的藥,就是上次醫生開來控制病情的藥。
那藥按照醫囑吃能治病,但一口氣吃得太多就會引發不良反應,導致死亡。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