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我,精致的眼睛中露出了鮮明的鄙夷。
我繼續(xù)說:“我爸爸需要五個億資金周轉(zhuǎn),我知道你有。
當然,不會讓你白投……你知道的,我們家從不虧待你。”
無論是當初顧辭淮的公司遇到重大危機,還是后來結(jié)婚,我爸爸都曾全力幫他。
顧辭淮終于開了口,“滾。”
不,我不能滾。
我繼續(xù)說:“老公,求求你,我爸爸已經(jīng)住院了,如果連你也不幫忙,那我……”我正說著,他突然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晶煙缸,一把砸了過來。
我完全愣住了,眼睜睜看著煙缸擦著我的耳邊飛過,在我身后的門板上發(fā)出了“嘭”的一聲巨響。
我打了個哆嗦,望著他。
顧辭淮睜開了眼,看著我,面無表情。
“滾。”
他又重復了一遍。
我屏住了呼吸。
稍久,咬咬牙,跪到了地上。
“老公……”我從不曾說過這種話,“你肯定知道,這三年,我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你,也沒有向你提出過任何要求。
這筆錢我們不是不還,只要一周轉(zhuǎn)過來,就立刻連本帶利還給你。”
顧辭淮仍那么看著我,空洞,冷漠,他說:“過來。
我……過——來。”
他目光微凝,這是發(fā)怒的前兆。
我連忙站起身,小心翼翼地來到他身邊。
他微微地抬起了下顎,看著我。
半晌,抬起手,朝我勾了勾。
我會意地彎下腰,對上他閃著嘲諷笑意的眼,聽到他輕聲開了口,“錢我可以借。”
我心里一喜,“那你……”剛說了兩個字,他突然伸出手,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頓時失去了所有呼吸,感覺不到喉管的存在,只剩下窒息的痛漲滿整個頭腦。
嗡嗡作響的耳邊傳來顧辭淮的聲音,“前提是你去死。”
說完,他一把將我甩到了柜子上。
我跌到地上,眼冒金星,渾身發(fā)麻,眼前暈得要命,幾乎失去了所有意識。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女人嬌滴滴的說話聲,“顧先生,她是誰?一條倒胃口的蠢狗。”
我是被孫姨扶起來的。
她還告訴我,“先生走了。”
我道了謝,回房換了件高領(lǐng)衣服,下樓時,孫姨猶猶豫豫地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個藥瓶:“太太,我在你房間里看到了這個……”她滿臉擔憂,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