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響起的童聲,讓江辭月和墨北琛同時震驚地抬起頭來,循著聲音看去。“我都聽到啦。”小舟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聲音也平靜地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溫女士剛剛在江阿姨面前說,我是個精神病,傻小孩,智商低。”小家伙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江辭月和墨北琛的面前走去:“雖然我覺得溫女士并沒有說錯,但這些畢竟都是貶低性質的詞匯,江阿姨喜歡我,在乎我,所以生氣,為我出氣。”他走到江辭月的身邊,伸出小手去握住江辭月的手。五歲的小家伙的小手軟軟的,涼涼的,卻讓江辭月覺得窩心。她咬住唇,低下頭看著面前這個只比她膝蓋高一點的小家伙,心底莫名地難受。他看向她的眼神鎮定淡漠,還帶著幾分安慰的意味。仿佛那個被溫心侮辱的人不是他,而是她。“小舟......”看著這樣的他,江辭月的心里一陣接一陣的難過。小舟這么聽話這么懂事,甚至看上去比跟他同時出生的眠眠和航航都要成熟地多。可就是這樣的孩子,在墨北琛的未婚妻溫心的口中,卻成了低智商,得了精神病的傻孩子!“我沒事的。”看出江辭月眼底的心疼,小家伙朝著她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又轉頭看向墨北琛的方向:“墨先生,你的確是誤會江阿姨了。”“要道歉的不是她,而是誤會了她的你。”墨北琛站在原地,看向小舟和江辭月的眼神莫名地有些復雜。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小舟牽著江辭月的這幅畫面的時候,他居然會覺得特別的和諧。仿佛,江辭月和小舟才是真正的母子兩個,而他是一個外人。想到這里,男人皺了皺眉,聲音里帶了幾許的冷意:“小舟,我知道你喜歡江辭月。”“我也沒想把她怎么樣。”真的用不著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冠到溫心的頭上。溫心雖然平時和小舟的接觸并不多,但對小舟也是關心疼愛的。很多時候,她明知道小舟不會見她,不會吃她給他買的東西,還是會買了很多她自認小舟會喜歡的東西來討好她。甚至,溫心還曾經在不知道他在身后的情況下,和凌寒霜討論過以后結婚了,要怎么做好一個溫柔后媽的角色......她對小舟,是尊重而且關心的。這樣的女人,怎么可能在江辭月面前詆毀小舟,說出這種話來?墨北琛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在說小舟是因為喜歡江辭月,而故意在說謊。江辭月的眉頭皺了皺,剛想開口,握住她的小手卻微微地用了用力,示意她不要說話。小舟抬眼看向墨北琛:“墨先生,你只相信溫心,連我的話都不相信了嗎?”墨北琛皺著眉頭沒說話。沒說話,等同于默認。看他這幅模樣,江辭月忍不住地在心里冷笑。果然。在墨北琛的心里,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溫心更重要了。哪怕是他才剛剛特地糾正她的親生兒子小舟。墨北琛皺起眉頭,低頭看著正牽著江辭月的手站在不遠處昂著頭看著他的小舟:“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而是......”“好了好了,導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