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剛剛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她和啞巴江辭月......真的沒有關系?男人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如果是以前,他還會懷疑江辭月的這份資料是偽造的,會以為她的身份背后有假。可今天在醫院里,通過陸承山和江司航的那兩份病歷,他已經深刻地見識到了江辭月和陸承山他們的造假手段。他們連病歷都做的這么粗糙,又怎么可能制作出江辭月毫無破綻的資料?想到這里,男人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只覺得腦子亂成了一鍋粥。這時,程薇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周瑾打過來的專屬鈴聲。她瞥了一眼墨北琛,剛想按下掛斷鍵,墨北琛卻睜開了眼睛,把手伸到她面前。程薇頓了頓,把電話遞給了墨北琛。男人將電話接起來:“傅卿琛那邊怎么樣了?”他陪著江辭月來警局的路上,順便安排了周瑾去傅卿琛那邊照看,隨時給他匯報情況。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讓程薇到警局來給他送資料。“北琛!”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周瑾的聲音,而是傅卿琛的鬼哭狼嚎:“好疼啊!”“他們給我傷藥的時候,我覺得比我挨打的時候還疼,太疼了!”“我都疼成這樣了,還要趴在床上做筆錄,真是太慘了太慘了!”聽著他中氣十足的聲音,墨北琛放下心來,聲音淡淡:“怎么不疼死你?”“怎么說話呢?”傅卿琛不高興了:“你最好的朋友在醫院遭受非人的折磨,你居然說這樣的話!”“你會傷了我脆弱的心靈的!”墨北琛皮笑肉不笑:“你在傅家老宅犟嘴的時候,我可沒看出來你哪里心靈脆弱。”男人的話,讓傅卿琛翻了個白眼,也沒有繼續跟他開玩笑:“你現在人在哪?我走之后發生了什么?”“我問周瑾,他只說他什么都不知道,真沒用!”他一邊說,還一邊瞪了一眼一旁守著的周瑾。周瑾一臉的無辜。他雖然是墨北琛的秘書,但是墨北琛今天又沒有隨身帶著他,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難道不正常嗎?“我在警局。”墨北琛將看完的資料交給程薇,示意程薇將資料帶走之后,便從椅子上站起身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一邊隔著玻璃看著江辭月,一邊淡淡道:“你受傷住院了警察都能找到你做筆錄。”“江辭月自然也被帶到警局接受調查了。”電話那頭的傅卿琛哦了一聲之后又覺得不對勁,連忙皺起眉頭:“江辭月去警局接受調查很正常,那你在警局做什么?”墨北琛看著玻璃窗里面的那個女人,唇角微勾:“我在......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