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月愣了一瞬,才恍然原來剛剛她和唐若若在電話里說的話墨北琛全都聽到了。她臉上一白,大腦開始飛快地會意起之前唐若若電話里說的話。不過還好,唐若若只說了一句兩個孩子的話,并沒有說出其他出格的話來。一句話還是好應(yīng)付的。女人勾了勾唇:“若若的意思是,她和承山會保證小舟和眠眠不受傷害,可能是一時情急說錯了話吧。”說完,她立刻挑眉轉(zhuǎn)移話題:“墨先生也有偷聽人打電話的習(xí)慣?”墨北琛冷笑:“她嗓門那么大,我用得著偷聽?”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減緩了車速:“你應(yīng)該叮囑你的兩個朋友,不要和溫心發(fā)生沖突。”墨宅現(xiàn)在的場面已經(jīng)夠混亂的了,如果承山和唐若若到了那邊又和溫心吵了起來,那小舟的情緒會更加失控。墨北琛的話,讓江辭月微微地瞇起了眸:“墨先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只關(guān)心溫小姐的安危嗎?”“你們可真是伉儷情深。”他口口聲聲說小舟是他的親生兒子,可是當溫心到家里來折騰小舟的時候,他不但不覺得溫心在墨宅安插了眼線,還不覺得溫心是錯的。甚至,當她擔心小舟,讓承山和若若帶著眠眠去墨宅的時候,他還要讓她叮囑她的朋友們,不要和溫心發(fā)生沖突?墨北琛眼里只有溫心!想到這里,江辭月的心中不免涌上了一絲的酸澀。小舟在他身邊三年了,這三年來,這樣的場面應(yīng)該不止一次吧?是不是每一次,墨北琛都只護著溫心?怪不得小舟的自閉癥會比三年前離開她的時候嚴重那么多!女人聲音里的冷,還有她眼神里復(fù)雜的光,都讓墨北琛不由地眉頭緊鎖。他握緊了抓住方向盤的手,聲音冷沉:“我不是擔心溫心,我是擔心小舟。”江辭月冷笑,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墨先生放心吧,我那兩個朋友雖然性格平時風風火火的,但是遇見事情還不至于拎不清。”“溫小姐可是墨先生的未婚妻,他們知道他們得罪不起,也不會輕易去得罪的。”墨北琛皺起眉頭,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地加快了車速。三個小時后,黑色的瑪莎拉蒂在墨宅門口停下。車子剛一停穩(wěn),江辭月就直接打開車門,大步地朝著墨宅沖了進去。走在后面的墨北琛看著女人奔跑的背影,眸色逐漸變得幽暗不見底。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女人了。似乎,她比他這個親生父親要更緊張更在乎小舟。可她卻不像他之前想的一樣,接近小舟是為了接近他。相反,她好像不但對他這個小舟的生父沒有什么想法,還對他的朋友白城滿心喜歡。這種感覺讓他莫名地覺得煩悶。她到底想做什么?這樣想著,男人加快腳步,跟在江辭月身后進了墨宅。此刻的墨宅客廳里靜悄悄的。溫心正坐在沙發(fā)上擦著眼淚,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唐若若和承山站在沙發(fā)后面,眠眠正抱著小舟的身子,在輕輕地安撫著。兩撥人中間的茶幾上,還擺著各種各樣的燙傷藥。“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