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電話那頭傳來男人嘶啞但溫柔的聲音來。江辭月的大腦有一瞬間的怔愣,然后聲音里帶上了幾分的驚喜:“是白城?”白城。女人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不遠處正在給小舟上藥的男人手上一頓。小舟瞬間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抿唇提醒:“墨先生?”墨北琛頓了一瞬,這才回過神來:“抱歉。”說完,男人所有似無地朝著江辭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光復雜。之前他只給過江辭月白城的聯系方式,早上到了錦城的療養院的時候,白城也說江辭月之前從未聯系過他。現在才不過幾個小時過去了,白城居然主動給她打電話了?他們什么時候交換的聯系方式?“哦,榕城這邊出了點事,我就和墨先生回來了。”江辭月輕笑著對著電話那邊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出了墨宅的大門。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墨北琛的眸子瞇起,眼底升起一股冷意來。看樣子,是小莫那邊的治療結束了,白城才發現他們人不見了,打電話來詢問。不過,他和江辭月一起離開的。白城發現他們不見了,不打電話詢問他這個老朋友,而是打電話問江辭月?才剛剛確定男女朋友的關系就這么入戲了?“墨先生。”感受到墨北琛的心不在焉,小舟朝著他狡黠地一笑,然后貼近男人的耳朵:“要不咱們暫停一下,你去辭月媽咪身邊去偷聽?”小家伙的話,讓墨北琛的臉色頓時變得青黑。男人皺眉掃了他一眼:“是不是覺得我上藥上得不夠疼?”說著,他像是懲罰似地,輕輕地將手里的棉簽往小舟的傷口上壓了一下。小舟的眼淚瞬間疼得下來了:“墨先生,我錯了。”“你別像溫女士一樣!”兒子的話,讓墨北琛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他捏著棉簽抬眸看了小舟一眼:“剛剛你溫阿姨給你上藥的時候,就是這個力度?”小舟頓了頓,搖頭:“比這個重多了。”“小舟,你怎么胡說呢?”聽到父子兩個的對話,溫心連忙皺眉開口:“我剛剛可是輕手輕腳的,大家都看得很清楚!”“可是你碰到我的時候很疼!”小舟不服輸地開口道。墨北琛沉了眸子,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小舟的傷口。的確。傷口里面有大概十幾個用棉簽戳出來的紅色的印記,觸目驚心。顏色最淺的那個,是剛剛墨北琛懲罰小舟的時候戳的。溫心并沒有注意到墨北琛發現了什么,還在和小舟爭執著,想要掩蓋真相:“我不是說了嗎,這個燙傷藥涂上去就是疼的,你......”“溫心。”墨北琛冷漠地打斷她的話:“藥涂上去的確是疼的,但你也并不無辜!”男人轉過身冷眸看著溫心的臉:“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小舟傷口里的這些紅色是怎么回事?”之前他沒有懲罰小舟戳他的時候,只以為這些紅色的印記就是燙傷自帶的,可等他親自加重了力道按下去之后,才知道,這紅色的一塊一塊的印子,都是被人用力在傷口上戳出來的!溫心頓了頓,朝著小舟的傷口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剛剛居然不小心留下痕跡了。那些紅色的印子,其實是被她用棉簽戳出來的一塊一塊的血肉模糊的小團。她抿了抿唇:“是藥物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