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苒快速上了救護車。
黑色邁巴赫越開越遠,岑淮之眉心蹙了蹙,下意識往車后看了一眼。
不過那輛白色救護車,早已消失在朦朧的雨幕中。
應該是錯覺吧,那怎么可能會是桑苒。
男人垂眸,看著指間那枚銀色戒指,眼底情緒,久久難以平復。
白色的救護車,和黑色邁巴赫,一南一北,漸行漸遠。
而如今的岑淮之,和六年前的岑淮之,背道而馳。
深夜,急診。
喬相思被推進了搶救室,全身濕透的桑苒被護土攔在門外,“女土,這邊止步!”
桑苒一直張望著里面的情況,她太無助了,雙手發抖的攥住護土的手,聲音沙啞無力的懇求:“救救我女兒,拜托了!”
聲音里,含了哽咽哭腔。
護土安慰道:“我們一定會盡力的,你冷靜點。”
桑苒只能點頭,一路上精神緊繃的像根弦,如今終于到了醫院,她整個人脫了力氣,扶著墻慢慢蹲下來。
雙腿發軟。
小相思在她肩上昏迷過去的時候,那種快要失去的感覺,像是整個世界都崩塌了,黑暗,無邊無際。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這種感覺,六年前有過一次,是岑淮之在獄中和她徹底決裂的時候。
連呼吸都是痛的。
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會全身發麻,她一手按著墻想要站起來的時候,腿像是陷在沼澤地里,根本站不起來。
一只大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小心。”
桑苒紅著眼抬頭,“謝醫生?”
來人是謝鈞,第一醫院呼吸科的主治醫生,三年前,相思發高燒,便是他治療的。
謝鈞看桑苒是單親媽媽,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