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倍覺難受。
她望著謝晏辭,等待著他的反應。
謝晏辭恍若未聞,只道:“阮念晚公主是皇上除七公主外唯一的女兒,由她和娘娘共同操持婚事,是臣能想到給七公主最好的。”
阮念晚眼中劃過一抹失望,見他面容無絲毫變化,眼眶漸漸酸澀發熱。
她只得垂下頭,靠這樣的方式掩蓋滿心的委屈與悲傷。
“你待宛瑤果然真心。”欣貴妃滿意地點點頭,全然忘了還跪著的阮念晚,與謝晏辭說起大婚事宜來。
二人的話一字不落地落在阮念晚耳中,她卻由衷地想:先生是真的很喜歡七姐,真好……
可縱然她敞開心胸,但心的鈍痛感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趁著他們停下來的空擋,阮念晚磕了個頭低聲道:“六皇兄還在等阮念晚,阮念晚就先退下了。”
欣貴妃瞥了她一眼,PanPan沒有理她。
阮念晚轉身快步離開,卻錯過了謝晏辭深沉的目光。
才出宮門,阮念晚驟然停住急快的腳步,扶著墻深深地吸了口氣,眉頭一蹙,一口血咳了出來。
她一慌,連忙蹲下身捂住嘴,生怕咳嗽聲惹人注意。
唇齒間滿是咸腥,阮念晚生生咽了幾口如冰刺的冷氣才將那氣味壓下去,只是再無力挪動冰涼的腳。
在寒風中佇立了一個時辰,阮念晚終于看到謝晏辭出來。
她不走,就是想要問問他,為何要變卦!
阮念晚強撐著僵硬的身子,上前攔住謝晏辭:“先生,你就沒有什么要和我解釋的嗎?”
謝晏辭卻一言不發,直接繞過了她。
阮念晚心一緊,轉身朝他的背影高聲道:“可是覺得有愧?你明明答應了我。”
腳步終于停住,謝晏辭站得筆直,卻終未轉身。
阮念晚踩著有些踉蹌的步子,再次站到他面前:“先生是不信我才找了貴妃嗎?可我是不會騙你的,你為何就不能信我一次?”
不知為何,她從未覺這般委屈過,比謝晏辭說不再見她時還要委屈。
良久,謝晏辭才低沉地殪崋吐出幾個字:“不過一場婚事。”
阮念晚眸光閃了閃,一字一字堅定道:“可這是你唯一一次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