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璀璨燈光的映射下,男人身上的氣質更加逼人。莊明月看著面前豪華的別墅,她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正欲上前,轉而是一片迷蒙。“展…宴…我頭好疼”莊明月伸手,摸索著握住了男人的大手,心里一下子踏實起來。男人欣長的身軀遮住了光,黑暗中只看得見他緊蹙的眉宇。“不舒服?”男人低沉的嗓音像一顆悶雷落下。莊明月瞇了瞇眼,視線變得清晰起來,腦袋卻是有些發沉了,看來還是該聽話按時吃飯。展宴正欲出聲,卻感到臉上一陣冰涼。莊明月搖了搖頭,是她太著急想見到展宴,才在這里等了這么久,現在又讓他擔心。展宴不由分說的將她打橫抱起,朝著客廳走去。在沙發上躺下,莊明月才感覺好了許多,都怪她身體太虛弱了。“我好多了,不用擔心我,我只是......”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下去,在展宴面前她的理由總是很別口。這個男人,總能輕而易舉的看透她。這種壓迫感,在以前看來每時每刻都讓她感到窒息,但在現在卻是充滿了愛戀溫情。展宴不說話,只是用探究的目光盯著她。莊明月突然緊張起來,五指也不自覺的收緊。這局促的樣子,在展宴看來卻是很可愛的舉動,他伸出寬闊的臂膀撫在莊明月烏黑的發絲上,輕輕地揉磨了兩下。一舉一動,盡顯柔情。莊明月本還緊張的情緒一下子放松起來,她嘴角浮起好看的笑,眼底的光帶上幾份堅定。沒等她開口,展宴就將她再次打橫抱起,朝著餐桌旁走去。他早知道莊明月會等他,在回來之前還叮囑了一句,可這個女人從來都是這么傻。他虧欠她的是那么多,那么多......餐桌上,精致的器皿,香味俱全的晚餐擺放有序,只是不見飯菜該有的熱騰騰的氣息。展宴臉色發黑的看向不遠處的傭人。“沒關系,想不起來沒關系,我會陪著你一直等到你痊愈為止。”還未待傭人走近,莊明月就興致很好的揭開湯碗的蓋子,拿起一旁的湯勺盛起湯來。“這個湯還沒涼,我們先喝湯好不好?”似是詢問,又似是在陳述。展宴的臉色一下子舒展開,戰戰兢兢的傭人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將已經涼了的飯菜依次撤下。湯卻是還冒著熱氣。湯碗被平穩放在展宴面前時,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莊明月。莊明月疑惑的擺了一下頭,“是覺得不夠熱嗎?”問出這句話她就暗暗發窘,因為她已經知道展宴的意思了。展宴將湯碗端起,用湯勺盛起湯。莊明月微微勾起一抹笑,她想說她是可以自己喝湯的,可男人眼中堅定的神色告訴她,不必說。一口熱湯下去,莊明月的食欲被提了起來。以前她總不覺得吃飯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直到兩人的關系一步步緩和,直到現在這般的美好。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夢,誰也不忍去打破。展宴看得出來,莊明月的心情不錯,怪他最近忙了點,是該帶她出去走走了。飯罷,兩人在后花園里散起了步。夏夜的晚風,吹拂在身上格外的舒適。莊明月的手被男人的大手包裹著,腳步緊隨其后。兩人的腳步很慢,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