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見他這么反對她坐副駕,就算了。不是她想把他當(dāng)司機(jī),是他自己。她拉開了后座車門,剛往里面看了眼,全身都僵住了。車子停在了樹下,擋住了燈光,從車窗外也看不進(jìn)去里面,完全沒想到明淮坐在這里。她抬起的腳又放了下來,眉頭微蹙著盯著陸銘。陸銘聳了一下肩膀,歪了歪頭,一副他也愛莫能助的樣子。然后,上了車。江柚在選擇就在學(xué)校住一晚和跟明淮同坐一車之間做著選擇。要是留在學(xué)校的話很難保證楊澤新不會想辦法進(jìn)去找她,現(xiàn)在坐他們的車走,還能踏實一個晚上。她最終還是選擇上了車。車上,明淮靠著后座,沒有說話。車子緩緩駛出去,門衛(wèi)把攔桿抬起來,放他們出去了。陸銘看了眼外面,“瘋子還在呢。”江柚都不敢往外面看。車子開走,江柚一直憋著的那口氣才緩緩放出來。“他到底想干什么?”陸銘問江柚,“你這是認(rèn)定你了?”“我跟他沒有任何接觸。”江柚在跟陸銘解釋,也是說給明淮聽的。不管怎么樣,她必須撇清她和楊澤新的關(guān)系。陸銘看了眼后視鏡,注意到明淮沉默著一言不發(fā)。他說了一句,“可是他好像在糾纏你。”“嗯。”江柚承認(rèn),“他時不時的就來找我。”“一個大男人,跟狗皮膏藥似的,真是沒臉沒皮。”陸銘一臉的嫌惡,“也不知道他腦子里裝的些什么東西。”江柚也不知道楊澤新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在前面把我放下就好了。”江柚是回公寓的。“你不回叔叔阿姨那里?”“太晚了。”江柚說:“回去怕吵到他們了。”陸銘有些擔(dān)心,“你一個人住在這里也不安全啊。”“沒事的。晚上,我都鎖門的。”江柚現(xiàn)在很警惕,她晚上睡覺會把門反鎖,連臥室門也會反鎖,還是會在床頭柜上放一把水果刀。老人說在臥室床頭不能放利刃,可是她也沒有辦法。一個人的時候,她變得異常的警惕了。“行吧。”陸銘也不強求。從學(xué)校到她住的公寓走路都走不了幾分鐘,開車更是快得很,一腳油門的事。到了之后,江柚下了車,對陸銘說了聲謝謝。“你送她上樓。”明淮總算是出了聲了。江柚聽得很清楚。陸銘解開了安全帶,“我就等著你發(fā)話呢。你要是不說這話,我可不敢自作主張。”明淮給了陸銘一記冷眼。陸銘笑著甩上車門,“等我。”然后,他送江柚進(jìn)公寓。電梯里,陸銘一直抿著嘴笑,還不時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