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星翻了個白眼,是誰先吵的,吵不過就說幼稚,究竟是誰更幼稚!“姓沈的我告訴你……”姓、姓沈的?沈云川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不客氣的稱呼過,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這里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我不跟你說話難道跟狗說話嗎!”沈云川一噎,怎么感覺她在罵他是狗。錯覺,一定是錯覺。“我告訴你,老娘有潔癖,你要是敢跟其他女人睡了又來碰我,我切了你!”沈云川感覺褲襠一涼,下意識并攏雙腿。他深呼吸,“你的意思,只要我沒有跟別的女人睡,就能繼續(xù)碰你,是嗎。”時慕星被噎了一下,好、好像被自己套路進(jìn)去了。“當(dāng)然不……”“好,我知道了。”說完手一掀,直接把時慕星甩到床上,人也隨之壓了上來。“你做什么!”“履行承諾。”不是,履行什么承諾!為什么要撕她的衣服!頭頂?shù)乃魮u曳,時慕星像是岸邊擱淺的魚,快要窒息時卻又被拉進(jìn)了洶涌的浪潮中。隱約聽到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和唐若凝沒有關(guān)系,那天只是陪我媽去醫(yī)院看病。”那么近又那么遠(yuǎn),像真實(shí)又像虛幻,時慕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聽到了沈云川的解釋,還是神思渙散時產(chǎn)生的錯覺。再次醒來時,天已經(jīng)亮了。她像一條死魚躺在床上,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沈云川換上一身米白色休閑服,像一位矜貴的王子坐在沙發(fā)上,陽光透過落地窗打在他的身上,優(yōu)雅紳士像極了彬彬有禮的貴公子。前提是忽略昨晚他狼一樣的行徑。一碗看不出原樣的粥被遞到了床頭柜上,這是沈云川昨晚做的,今天還特意搜索了微波爐的用法,給她熱了一遍。男人頂著一張別人欠他五百億的臉,面無表情地看著時慕星。仿佛在說你要是敢說難吃,老子弄死你!時慕星愣愣地看著那黑乎乎的糊狀物,“芝麻糊?你煮糊了?”沈云川本就黑沉沉的臉,徹底黑如鍋底。他咬牙,“這是粥。”時慕星,“……芝麻粥?黑米粥?”“白粥。”時慕星,“……!!!”誰家的白粥是黑色的!而且爛得跟坨拉稀的牛屎一樣!“你這是什么表情!”沈云川冰冷的眸底殺氣四溢!老子好心紆尊降貴親自下廚給你做飯,別不識好歹!時慕星蒼白的臉色茫然了一瞬,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你煮的?”臥槽!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沈大少爺竟然會親自下廚!沈云川臉色十分難看,并且覺得十分丟人,“你想多了吧,我給你下廚?多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