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儀用手往臉上呼著風,感嘆著,“好疼啊,酒精消毒,不就是傷口上撒鹽一樣,針扎一樣的疼,火辣辣的。真不是我膽小,是真疼。”
她是如何也不能承認,自己膽子小的。
安君羨收拾好醫(yī)藥箱,放回原處,然后從里面洗手間洗了手,趁著這會子也調(diào)整好了自己,像平常一樣沉穩(wěn)地出現(xiàn)在許儀面前,發(fā)現(xiàn)這丫頭已經(jīng)將他抽屜里的一瓶AD鈣奶拿出來,正喝著呢。
就禁不住有點忍俊不禁。
“還疼嗎?”
“不疼了,好了。”
許儀喝著奶,像個小朋友一樣端端正正坐在沙發(fā)上,“這什么朋友啊,還送你這種牛奶,你又不喝。”
“咳咳。”
安君羨掩飾性地垂眸干咳兩聲,哪里是朋友送的,那不過是他的謊言,他知道這丫頭喜歡喝,故意買來的,又怕她有心理負擔,才謊稱是別人送的。
接著想到今天許儀遭遇的委屈,心頭升起幾抹自責和心疼,緩緩開口,
“今天的事讓你受委屈了,都是因為我,沒想到楊寶琪那么無理取鬧,不像話!”
許儀聳聳肩膀,沒當回事,“哪里怪你了,你別往自己身上攬責任,你都拒絕過她好幾次了,是她鉆牛角尖,非要糾纏你。”
許儀也挺同情安君羨的,明明不喜歡女人,可他身份擺在那里,這種事又不能明說,偏他年輕有為,又英俊儒雅,很容易招惹女人的青睞。
這一刻,許儀又將安君羨看成了一個柔弱可欺的小姐妹了。
安君羨抬起眸子,深深地看著許儀,一股沖動涌上來,“圓圓,其實……”
“嗯?”許儀等著他的下文,其實什么?
“其實我……”
安君羨滿腔柔情堵在嗓子眼,不知道如何傾訴,就那么怔怔地看著女孩,張了好幾次嘴,都沒敢說出來。
他實在害怕。
怕真話嚇跑了許儀,怕她責怪他一直以來的欺騙,怕她從此和他成為陌路,連現(xiàn)在的親密關系都沒得有。
如果不是太在乎,又怎么會瞻前顧后。
還是太太太在乎了啊。
許儀看著吭吭哧哧的男人,誤以為他仍舊在自責,大大咧咧地擺了下手。
“師哥,你跟我需要這么見外嗎?我們是攻守同盟,應付這點事不叫事,再說了,今天楊寶琪在我手里也沒討到好,我用文件夾狠狠呼了她兩下!”
一邊很驕傲地說著,一邊伸出兩個手指,看著許儀十分可愛的樣子,安君羨暗中嘆了口氣,還是暫時別說清了,再等等吧。
許儀回到自己辦公桌,周圍同事看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恭敬。
旁邊的陳童笑著低聲說,“不好意思啊許儀,剛才我也是怕得罪合作方,你別在意啊。”
許儀沒說什么,干笑了下,繼續(xù)工作。
剛才同事們對她的不友善,她都記在了心里,嘴上不說破,不代表她心里沒數(shù),以后這些人想和她接近,她才不會搭理。還好,她對同事關系本來就沒抱什么奢想。
有微信消息來了,許儀低頭看了下,是宋嶼白發(fā)過來的。
【晚上七點有籃球比賽,你過來看我打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