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地獄,也要一起沉溺。
當(dāng)他撕開她的衣裳進(jìn)入她的那一刻,久違的合二為一,讓他們同時舒爽的嘆了口氣,久久的無法回神,好像人生最極致莫過于如此。
“云淺。”
“恩?”
她的雙眼無法聚焦,空茫的看著他。
可他什么都沒說,低頭狠狠的再次吻住她。
整夜的折騰和翻滾,云淺都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疲憊的睡過去,還是干脆暈過去的。
......…
第二天天沒亮,她就醒了過來。
還沒到上朝的時間,可是身旁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云淺皺了下眉,起身往外走去,目光掃視了一圈,才看到院中穿著青灰色袍子的男人。
他頎長的身影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zhì),卻又莫名透著一股深如骨髓的冷寂與孤獨(dú)。
她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天空中出現(xiàn)第一縷晨光,才緩緩的朝他走去。
腰間忽然被一雙手環(huán)住,蕭墨栩微微一震。
他想要轉(zhuǎn)身,可她抱得太緊讓他動彈不得,他只能無奈的笑,“怎么了?”
女人若有似無的嘆息,“我在想,你是不是重新得到我以后又后悔了,覺得自己其實(shí)并沒有那么想要,所以才大半夜的不睡覺,寧愿在外面站到天亮。”
她并不是抱怨,嬌軟的嗓音不摻任何雜質(zhì),只這么說著,卻軟綿綿的敲打著他的心臟。
蕭墨栩呼吸一滯,連忙把她的手拿下去,轉(zhuǎn)身將她擁入懷中,“胡說什么?”他嗓音微沉,“我只是睡不著又怕吵醒你,所以才出來走走。”
云淺微微瞇眸,“是嗎?”
“恩。”
“看樣子,你的酒好像醒了。”
“......”
男人有些心虛的別開視線。
可是下一秒,懷里的人又捏住他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道:“太子殿下,酒后逞兇也就算了,你是不是逞完兇還不想負(fù)責(zé)呀,所以提起褲子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蕭墨栩愈發(fā)心虛。
他確實(shí)沒有完全喝醉,只是半醉半醒間借酒逞兇。
但并不是不想負(fù)責(zé),只是怕直面她,怕她找他算賬,所以才一個人出來吹會兒冷風(fēng)。
他斟酌著道:“那你想要我怎么負(fù)責(zé),我就怎么負(fù)責(zé),好不好?”
女人撇撇嘴,輕哼一聲,“多勉強(qiáng)啊,好像我強(qiáng)迫你似的。”
“不勉強(qiáng)。”他連忙低頭吻她,“一點(diǎn)都不勉強(qiáng)。”
“那你大早上的撇下我自己跑出來,什么意思?”
“......”
他總不能說自己慌吧?
蕭墨栩喉結(jié)滾了滾,迅速想出一個合適的答案,“在想......怎么對你負(fù)責(zé)。”
“哼。”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