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為什么懷疑清妃......
雖然她對南疆蠱毒了解甚少,但卻知道任何蠱毒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若要下蠱,必先近身。
而蕭墨栩這樣謹慎的人,又怎么可能隨便讓人靠近他?
再聯系他中蠱昏迷的時間點,很難不讓人想到,那幾日能靠近他的人,除了她以外,只有清妃娘娘了。
只是她真的想不通,清妃為什么要這么做?
“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那本宮也不必再遮掩。”
清妃對上她冰冷又憤怒的目光,終于松了口,“是,給栩兒下蠱的人就是本宮,而母蠱也并非用徐瑩的血培植的,而是詩音的血。”
即便早已猜到這個事實,可是聽到清妃親口承認,云淺的心口還是不由刺痛了一下。
不為她自己,而是為蕭墨栩。
“為什么?”她咬牙道,“您是他的親生母親,為什么要傷害他?”
“我傷害他?”清妃冷笑,“本宮若是真想傷害他,就不會讓詩音把斷腸蠱的事告訴你!讓你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想讓你知難而退!”
云淺微微一震。
原來清妃針對的不是蕭墨栩,而是她。
可是......
“我什么地方得罪您了?”
她不可思議的道:“就算您的本意不是傷害他,可是他愛的人是我,您卻要強迫他不愛我——明明我們也才剛認識而已,您就恨我恨到這種地步,無論如何也要拆散我們嗎?”
恨?
清妃又是一聲冷笑,“本宮不恨你,就算你當著皇上的面拆穿了本宮的真面目,也是本宮技不如人。可是云淺,徐瑩雖不是本宮的干女兒,可詩音是啊。這些年本宮和栩兒從未相見,一直都是詩音陪在本宮的身邊盡孝,她早已是本宮認定的兒媳,你憑什么取代她?”
云淺又是一震。
原來......如此。
可她倒寧愿是她做錯了什么事,得罪了清妃,而不是清妃本就如此薄情,因為個人喜好,就這樣隨便地傷害自己的兒子。
“那您怎么不想想,為什么陪在您身邊盡孝的會是慕詩音呢?”
云淺眼底的情緒徹底歸于冰寒,“難道不是因為您被恨意蒙蔽了雙眼,與顧滄海聯手做局,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一起騙了嗎?”
她冷笑道:“不是蕭墨栩不想在您面前盡孝,也不是我這個兒媳當的不稱職,而是您選擇了欺騙我們所有人,到頭來卻要把一切怪在我們頭上——這就是您的為母之道嗎?”
或許是她的言辭太過犀利,清妃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間,云淺似乎在她眼底看到了愧疚。
可是下一秒,慕詩音就捂著胸口的傷,緩緩走到清妃面前,乖順道:“睿王妃的口才素來無人能敵,義母不必與她多費唇舌。”
清妃看到她的傷,這才回過神來,臉上的恍惚重新變成了怒意。
她冷漠的看著云淺,“本宮不想聽你說這些有的沒的,如今本宮對你只有一句話——趁早離開栩兒,別再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