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你現在應該是有比較嚴重的抑郁癥,要先服藥,治好抑郁癥。”
抑郁癥?
陸英英啞然失笑。
能不抑郁嗎?
自己就像生活在一座監獄里,還與孩子骨肉分離。
“如果你信任我,可以把我當朋友。
有什么都可以告訴我,千萬不要想不開,不要做過激的事。”
陸英英望著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子,她眼里充滿堅定,身后是午后的陽光,仿佛是照進自己生命的一道光。
“嗯。”
陸英英緩緩點頭。
黃依回到辦公室時,同事們都開始了下午的忙碌。
“56床吃飯了嗎?”
護士長一邊整理病歷一邊問。
“吃了。”
護士長抬頭:“你還真讓她吃下去了?
可以的。”
“其實有時候我們只要給病人一點小小的溫暖就可以了。”
“小小的溫暖?
你看不到大家每天有多忙嗎?
哪有那么多時間一個個地給溫暖?
最終還是需要藥物來治療,心理輔導只是輔助。
說難聽點,這些精神病人家里多少都有點問題,光靠我們醫務人員,根本管不過來。”
黃依不說話了。
她知道護士長說的都是事實。
也許在這樣的地方工作,同情心是個特別不好的東西。
但56床真的和別的病人有點不一樣。
她暫時說不上那是什么,只是有種預感,她將和56床發生一些緊密聯系。
三天過去了。
陸英英被各種藥物折磨得神志不清,幾乎白天黑夜都在昏睡。
小護士每天都會特意來關照一下她,陪她說幾句話。
“我不想吃藥了。
我真沒病。”
陸英英憔悴無比地躺著,艱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