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著離開學校,然后永遠不回來,每次被學校處罰的時候我想把學校炸得稀碎,但這只是想想而己,是未完成的計劃。
他就不像我那么優柔寡斷,通常是在計劃之前就能把事情給做得踏實,比如掃蕩他干爹家的蔬菜地,在人跡罕至的山洞里烤蘑菇。
他是那么的雷厲風行,以這樣的行事作風遲早得干出一番大事業,或者進監獄。
不幸的是,我們倆誰也沒有干出大事業,幸運的是我們都還沒有進監獄。
和他一起在昆明上班的日子里,我捆扎鋼筋的技術越來越熟練,比這項技術更熟練的是騎自行車和摩托車的技術,通常情況下,我會在進入工地停車場的時候把左手邊的后輪剎車捏死,把方向往左邊打死,后輪在慣性的作用下在地上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轉身取下安全帽。
只要熟練掌握這套流程,在摩托車上同樣適用,前提是,你得在輪子橫著走的時候也能掌握平衡。
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總不能永遠在這片工地上,繼續干三年五年,或許我就成包工頭了。
可我的理想是當一名畫家,所以我拿著我的西千塊工資準備上學,盡管這和我的學費相差甚遠。
考上的是南方的一所學校,距離孔月和林風的學校都是幾百公里。
柳宇以三分之差錯過本科,至于麗麗,我們己失聯好久。
這個假期,白天在工地上干活,夜晚在城中村閑逛,越來越發現自己繞了好大一圈,其實真正能夠讓我敞開心扉的還是孔月。
我站在月光下的墻角和她聊了很多,關于我喜歡的女孩子,關于前途和命運,關于人生和理想,除了政治都聊,主要是政治太無聊。
巷子里透出遠處黃色的燈光和綠色的樹木影子,更顯出紅磚綠瓦的斑駁,當我騎著摩托車在這些巷子里瞎轉時,總想起上高中時繞過的那些小巷。
記得有一次,一個人走在一個巷子口的馬路上,一個大約十八九歲的小伙子走到我的身邊,用一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