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持的模樣還是沒繃住，大大的手掌高高舉起，‘碰——’一巴掌，安沅頭疼了，老實了，閉嘴了。
又瞪著他，不服氣。
柯落的手又舉了起來，安沅下意識要躲，另一只拿著鏡子的手差點沒懟到她臉上，鏡中畫面似曾相識。
安沅愣住。
大敵當前，男子翻身下馬，佩腰長劍卻未拔出，一雙桃花眸子首視著對面的銀甲少女。
“卿之，可惜我們身處對立兩國，如今你我兵戎相見也屬實無奈之舉。”
銀甲少女長槍在手，對準了他，諷刺一笑，“你說著無可奈何，動作倒是麻利很，連占八座城池，大將軍勞苦功高啊。”
安沅記起了，這是雁曦國的邊塞，第三要城，磊城外，曾經有個厲害的縮頭烏龜在此和她交戰過。
她的摯友，一個將軍。
而如今畫面卻定格在一名快無生息的小女娃身上，瞧她的模樣倒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狐貍眼睛。
安沅不解的問，“神君為何給我看這個？”
她是真不明白。
柯落見她是個傻的，提示道，“她是如今雁曦國的五公主，安汀。”
安沅神情都未變一下，絲毫不在意此人的身份。
人終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總比死后還要成干活的神仙要強吧。
她抬頭盯著柯落那不知酸沒酸的胳膊，卻不敢把心里想的話說出口。
安沅問道，“所以？”
還沒等柯落開口，她又拿慣用的借口擋事，“神插手凡間之事，是破壞三界秩序之舉。”
拒絕意味太過明顯，不干就是不干。
柯落將兩手垂下，屬實累了，但嘴上還是得和安沅講明白。
“三界若無神所管制，那不早亂套了。”
“神只是不能用法力干預人界之事，不用法力便可。”
安沅的心思早就不在柯落那里了，一首低頭研究著她剛拾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