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暈倒了,但在宮廷里就職的太醫(yī),唯唯諾諾是有的,沒有骨氣是真的,但絕不會有一個草包。
呂懸壺顫抖的伸手摸向朱雄英的脈搏,他只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緊張,眼前發(fā)黑,一顆心也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似乎要跳出腔子。
可搭脈一瞧,他長出一口氣。
雖說尚在昏迷中,但脈搏沉穩(wěn)有力,又撐開開眼瞼,瞳孔有神,凝而不散。
知道眼前的難關算是過去了,接著只要開幾副安神補氣血的方子,靜養(yǎng)就是了。
他下意識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又站在一旁,等所有太醫(yī)都挨個看過之后,一群太醫(yī)就在大殿,頭碰頭圍成一個圈,這味藥少幾毫,那味藥添幾厘的討論起來。
朱雄英平安的度過兇險,最高興的絕不是朱元璋和馬皇后,也不是身為父親的朱標,而是他們這些太醫(yī)院的太醫(yī)。
全家的命保住了。
不過大悲大喜之下,十幾位太醫(yī),在之后幾天竟然病倒了半數(shù)有余.........臨近黃昏,外邊的天色己經(jīng)暗了。
聽到太醫(yī)說己無大礙后,朱元璋和朱標心知最大的危機己經(jīng)過去了,早己離去。
大明開國未久,百廢待興,實在是片刻都耽誤不得。
床上躺著的朱雄英睜開了眼睛,他轉動下脖子,看見趴在床邊睡得香甜的馬皇后。
就算睡著了,嘴角還微微上揚,掛著微笑。
不禁眼神閃過一絲暖意和親近。
桌子上的油燈,像是豆子一般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瞅了瞅自己的小手,朱雄英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一絲苦笑:我是誰?
我應該是誰?
我到底是誰?
父親和皇祖母...死了?
二叔、三叔也死了?
半邊兒登基了?
西叔造反了?
大明...亡了?
還有天上飛的鐵鳥...海里游的鐵魚...想了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