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樓,盤臨城內最奢華的酒樓。
雅致的包間之內,崔安瑜頭戴嬌美杏花簪,臉上是時興的飛霞妝。
她還專門穿了最近新買的裙子,襯得這個人格外嬌俏可人。
她出門前精心打扮過,就是為了見到眼前之人。
然而,對面的英俊男子雙眉緊鎖,并無半分見到心愛之人的歡愉之色。
伍飛平沉吟道:“安瑜,我是真心愛你,退親并非我之愿,你也知道我身份尷尬,婚事必須聽從外祖和母親安排。
外祖想與何家聯姻,我只能與你退親,你我青梅竹馬,我放不下多年感情,但……”崔安瑜端起桌上己經冷掉的茶潤了潤嗓子,聲音輕柔卻暗含譏諷,“但你也沒有辦法是嗎?
伍公子,你我相識多年,對彼此都了解,有些難聽話我不想說,但你要心中有數。”
崔安瑜就差首接明說伍飛平冠冕堂皇,見異思遷,當了女表子還要立牌坊。
這一番話仿若一根針,準確無誤地扎到了伍飛平的痛處,令他羞愧難當。
他那雙漂亮多情的桃花眼看著崔安瑜,見她今日如此嬌美,一時間心思恍惚,下意識伸手去抓崔安瑜的柔胰。
崔安瑜臉色一冷,仿若看見了什么臟東西,將手快速地收了回來。
伍飛平的手僵在了半空,訕訕地說道:“我與沁雨的婚事己經定下,如今不可能再更改。
你與我真心相愛,我會說服沁雨,納你為妾,以后你們二人和睦相處?!?/p>
崔安瑜仿若聽了天大的笑話,站起了身,一雙水汪汪的杏眼首視伍飛平。
“做妾?
伍公子怕不是沒有睡醒,小女雖只是侯府的義女,卻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還請伍少爺不要羞辱我?!?/p>
伍飛平看著崔安瑜這張美貌絕倫的臉,不肯放棄道:“安瑜,你別胡鬧了,我外祖聞家是世家,而你不過是侯府的義女,能給我做妾己經很不錯了,不然你能嫁給誰?
嫁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