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笑笑鬧鬧的一周時間,我已經(jīng)下不了床。
身體像急速干涸的溪流,在慢慢皸裂。
可我的視線好像回光返照,又好了些。
意識混沌的時候,
我接到了桑子宸的電話。
我聽不太清他說的話,哪怕開著擴音。
“哪兒,滾……遠點,死……外邊……”
一句話,只能搜羅斷斷續(xù)續(xù)幾個字。
勉強拼湊了意思。
我禮貌回復(fù),“好,我都聽您的。”
掛了電話,我正要放下手機,置頂?shù)募胰巳簭棾鱿ⅰ?/p>
桑沐沐發(fā)了一張照片。
前幾天天氣好,我難得有點精神。
換上亮色的裙子,帶上溫博買的假發(fā)。
請他在醫(yī)院樓下的小公園給我拍了兩張照片。
我灰撲撲了半輩子,希望墓碑上的照片能有點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