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京都,以內城外城相分,自不必說內城華貴,盡是顯赫,且說這外城,也不是尋常人家去得到的。
“小姐,再往前走就是內城,老爺交代了,咱們去不得?!?/p>
素衣素裙的丫鬟怯聲喚著,輕輕拽了拽身側姑娘的衣角。
那姑娘戴著帷帽,也是一身素白的衣裳,而今剛至初秋,天還沒涼,就己經披上了厚厚的大氅,身子單薄的好似要叫風吹倒了去。
姑娘輕咳兩聲,道了聲好。
內城,好一個內城。
天下權貴皆聚內城,圍著皇宮腳邊,住了一圈的達官顯貴,便是不得寵的皇室子弟,也難在內城開府。
外城要比內城開放的多,雖只有一渠之隔,卻是士農工商一樣不少,離著內城越近,各家的身份就越是顯赫。
這士,要是書香門第,將相之后,農,要是大戶人家,擁地千畝,工,要接得皇權指派,修橋造路。
而這,商。
“這便是宋家姑娘?”
有人捂著嘴竊竊私語。
旁邊的人附和道:“我看著像,聽聞這宋家小姐出了名的羸弱,是個風吹就倒的病秧子?!?/p>
“那又如何,人家宋家,家財萬貫,可是雲州首富,日子過得指不定多舒服,身子弱些又如何,也不知他們好端端的,怎么來了京都?!?/p>
“我說也是,在雲州做個地頭蛇有什么不好,非要來這兒巴結那些個權貴的冷屁股?!?/p>
丫鬟又拽了拽小姐,輕聲耳語:“小姐,這里不比雲州,咱們回去吧?!?/p>
宋家的新宅院就在外城邊上,與內城只有一渠之隔,京都寸土寸金,這個院子己經不算小了,雖然遠不如宋家在雲州的宅子闊氣,但也不算失了體面。
唯一不好的便是地處鬧市,與雲州老宅的僻靜相差甚遠,不過也很熱鬧,一時瞧個新鮮也算不錯。
回到家,下人們早己備好,丫鬟展著斗篷便來包他,小廝端著手爐就圍了上來,就連地上都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