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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細碎揉在眸中,是跳動的兩簇火。
首到火焰逐漸平息。
“發(fā)泄完了?”
周庭昀將滾落在地的藥膏撿起來,用消毒濕巾擦干凈。
明昭捏緊手指,不吭聲。
其實最后那句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可是到底心中怨氣難消。
男人修長的手擰開蓋子,將乳白色的膏體擠在棉簽,動作細致地均勻輕抹在淤青處。
涂好后,將棉簽扔進垃圾袋,藥膏放好。
一切都做完,才波瀾不驚地開口。
“明昭,你從小喝的奶粉,是我泡好喂給你的。
西歲尿床,床單是我洗的。
六歲,你坐在我身上,要把我當馬騎。”
明昭腦袋里嗡嗡作響,一時呆住,這人在說什么啊!
“周!
庭!
昀!”
回過神來她炸了毛,撲上去就要捂他的嘴。
恰巧這時,路面行駛右拐。
“……………”于是在不可抗的慣性作用下,形成了難以言說的局面。
她的手按在他的肩膀,膝蓋跪在他的大腿。
姿勢沒預料的那么糟糕,但也沒多好。
暖氣將木質(zhì)香氣烘得更為濃郁,好像每根發(fā)絲都沾染到了他的氣味。
明昭冷著臉正要推開他起身,原本虛扶在腰間的手卻緊貼著按了下來,將她禁錮。
“現(xiàn)在可以好好回憶一下了嗎?”
他眉眼沉靜。
“我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