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來什么青樓。花魁面上帶笑,宛若春水:“多謝客官L恤?!彪S后便去了那屏風后換衣服。
白恒這才睜眼,順著葉灼的手往房間內走兩步,低聲道:“我只是不習慣這般,總覺得是會毀了女子清譽?!?/p>
葉灼早就查過自已徒弟,朝廷權臣白家嫡長子。不過白家正妻徒有空名,妾室劉氏受寵,人盡皆知。至于白恒上山修仙,多半是被白家當成了阻攔劉氏之子的麻煩,隨手送來的。
奇怪奇怪,姓白的本是奸佞之臣,怎么教出這么個尊禮重教的正派兒子?
他搖搖扇子,嘆:“你啊……”
真是不知說什么才好。
白恒只在乎一個事情:“來青樓,到底怎么打探消息?”
葉灼搖折扇的手頓住,將扇子合上,笑容難得褪去,嘆道,“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次,你記住了?!?/p>
白恒對于他突如其來的認真有些不適應。
葉灼見他愣神,加了句:“當然,你要是實在記不住,再問我,我也還是會告訴你的。”
白恒:“…………”
花魁從屏風后出來,穿上了件中規中矩的衣裳,遮住了身子卻遮不住記面嬌媚。
“我前兩日作了首詩?!比~灼不知何時褪去臉上的偽裝,看向花魁。
花魁一身媚態在聽過這句話瞬間消失不見,看見他換了張臉也不太驚訝,短暫怔愣后立即垂眼乖順道:“洗耳恭聽。”
葉灼把白恒拉近點,隨手設了個隔音屏障。
“黃袍落鎖故人身,
烈火焚盡故人魂,
戰場猶見故人骨,
杯酒還酹故人墳?!?/p>
花魁問:“客官何種身份?”
葉灼答:“某個劍修?!?/p>
花魁問:“師承何處?”
葉灼答:“某個山頭?!?/p>
花魁問:“如今身在何處?”
葉灼答:“某個茶樓?!?/p>
二人的話語讓人摸不著頭腦,宛若無風之海,風平浪靜下暗藏上百年的滄桑。
白恒不傻,一下子想明白關鍵:他們在對暗號,而花魁就是不知何時布置的眼線。
他又想起師尊常去醉春樓(離宗門最近的大青樓),忽然意識到,這眼線大概不止這一處青樓有。
花魁懶洋洋地坐到椅子上,嘆著氣撐著腦袋,頗有些新奇:“居然是來買消息的,真是難得……說吧,仙君想知道什么消息?價格絕對公道。”
白恒心中有惑,淺吸口氣:“徐公子……”
“是師尊,沒大沒小?!比~灼好笑地看他一眼,揉了揉額角,把白恒按了坐下,自已也坐上另一張椅子,打開扇子悠哉悠哉晃起來,“把易容術撤了吧,不如你本人好看,看著別扭……有問題回去問,正事要緊?!?/p>
“……”白恒坐在椅子上,默默把嘴閉上,撤去易容術,露出原本淡漠無情的臉。
葉灼一手持扇,一手無規律地輕叩桌面,面對記桌菜肴而置之不理,道:“兩個消息:知州其人,水鬼之事?!?/p>
花魁毫不客氣地拿起桌上的筷子開始夾菜:“這些消息外面隨便找個人就能問到,卻要來花錢買,多冤?!?/p>
葉灼回她一個笑:“哪里的消息都沒你們消息真實靈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