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zhèn)內(nèi)逛了逛,便要找家客棧住下,一路走著,望見一家“四海客棧”。
客棧門前左右各立一尊石像,乃是口中含珠的石獅子,想來這客棧也是大有來頭。
一腳邁進(jìn)客棧,其內(nèi)部兩層布局,樓下擺放桌凳,供人吃飯暫歇,樓上客房,供人短住。環(huán)境清雅,伙食亦不錯,價錢也算公道。
要了一間客房,蕭雨山又出了門,不管那些喝酒吃菜的人看向他的眼神,人生在世,他人如何觀我,何必在意。
蕭雨山不知怎的,就到了一個算命先生的攤前。
算卦旗立在右手邊,前面是幾枚銅錢與一個竹筒,另有兼毫(毛筆)一支,麻紙幾張。
算命先生一身道袍破破爛爛,鬢角生白須,頭發(fā)倒是用道冠扎好,盤腿坐著,確有幾分高人姿態(tài)。
“小友,外鄉(xiāng)來的”那先生先開口道。
“你先莫開口,我來算一算。”先生瞇上眼睛,手里掐了掐,突然又睜眼。
“輕吹竹簫花下別,小友可是姓蕭”先生問道,微微一笑,頗顯和藹。
“晚輩蕭雨山。”蕭雨山拱手行禮道。
“小友幼年之時定是遭了什么大變故,但劫后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先生捻了捻胡須道。
“老先生,你……”蕭雨山不可置信地看向這個算命的。
未等蕭雨山說完,算命先生突然起身,抓住了他的右手,“你既非瞎子,何必纏這白布,還是摘了為好。”
“這鎮(zhèn)上有些機(jī)緣,你可自已去尋。有些事,過去了,就別揪著不放了。”老先生拍了拍蕭雨山的肩膀,和聲道。
“還有。”
“你的名,該換換了。”老先生湊到蕭雨山耳邊輕聲道,“雨山二字對你來說太重了……”
老先生坐回到蒲團(tuán)墊上,對著蕭雨山笑道:“蕭云清,你覺得如何”
“老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蕭雨山對這個算命先生可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我姓崔,單名命。”老先生把玩著那幾枚銅錢,笑道。
“名字如何,覺得行就給兩文錢。”崔命伸了個懶腰,對著蕭雨山散漫道。
蕭雨山不再言語,從袋子里拿出一塊碎銀子,放到崔命身前。
崔命抓住蕭雨山往回縮的手,不悅道:“你還想裝聾子不成,我說兩文錢你聽不懂是吧?”
蕭雨山只好將銀子收回,將兩枚銅錢遞到崔命手里。
崔命拿著錢掂了掂,那高興的模樣就好像手里拿的是銀子似的。
“名字取了是叫你拿來用的,我都看著呢。”崔命笑道,用筆在紙上寫著什么。
“晚輩告辭了。”
蕭雨山,哦不,蕭云清雙手合十,轉(zhuǎn)身離去。
“收攤咯。”
崔命收拾了一下東西,拄著幌子,消失在人群中。
…………
已是入夜,蕭云清并未回客棧,而是找了棵桃樹,倚靠在樹上,吐納周圍的元?dú)狻?/p>
“樹上這位公子,你這是干嘛呢”
一位俊美女子青衣飄飄,從街角走出,看著蕭云清,嘴角還掛著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