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通紅,聲音沙啞:“我若不在意他,何需十年如一日鉆營,落得名聲掃地,人人避之不及的境地?!”她話音落下,廳堂數人在此,卻落針可聞。
眾人皆愣在當場,反應不及。
平陽侯夫人不滿于自己身份,愛鉆營弄巧,這是京城人盡皆知的事,也是她不受歡迎名聲差的原因,大家只當她心氣高,不愿止步于侯爵夫人,大多人瞧她不上,更恥于與之相交。
而現在......真相落差過大,他們一時間只覺得荒謬。
可仔細想來,平陽侯夫人做姑娘時還挺招人喜歡的,變的勢利虛榮是嫁人之后的事兒了。
而一個已嫁為人婦的女人,再鉆營又能如何,女人本身價值就是由夫君所處地位決定,她再上進再想往上一步,還不是要平陽侯變成平陽公,甚至平陽王?一時間滿堂皆靜。
十多年來的固有印象叫眾人很想認為平陽侯夫人就是為了自己而鉆營。
可看著中央那一身縞素眼眶通紅的女子,卻實在說不出她自私自利的話來。
不知不覺間,趙瑾眼淚已充斥滿眼,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來,在通紅的眼眶中分外可憐:“自他走后,我夜夜難眠,閉上眼睛就是他的影子,可我見不到他,再也看不到他了......我生生受著生離死別之痛,行尸走肉般煎熬度日,你竟覺得......我不在意你父親?”最后一句話她說得極輕,卻莫名叫人揪緊了心。
裴承志也漸漸面有松動,似是不忍:“我......承志,不是所有感情,都要訴之于口,叫眾生聽見看見的。”
說完這句話,她似是疲累極了,腳下一軟后退一步,堪堪倒在了一旁的金絲楠木棺材上。
她怔了好半晌,才抬手撫上那做工極好的棺材,動作輕柔的像是擔心驚醒了誰一樣,眼神眷戀而不舍,其間熾烈而直白的情緒叫眾人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