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樣子？攤開掌心，趙宛兒發現自己手心全是汗。
方才，章景行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把她碾碎，可為何，他什么也沒說就走了？趙宛兒想不通，內心愈發覺得不安。
……回了東廂院，章景行站在云軒房內，目光忽然被門扉上幾道抓痕吸引。
章景行神色一滯，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瘦弱顫抖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那日的情景。
滾了滾喉結，章景行竟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想，許是那媚藥留下的后遺癥，畢竟，那樣大的劑量，他能強忍一日便是極限，哪怕解了毒，體內定然也會有殘留。
思及此，他好像有了正當的理由，目光再次看向那幾道抓痕。
敲門聲響起，章景行瞬間回過神來。
“進。”
玄武推門而入。
章景行問道：“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玄武道：“都查清楚了。”
章景行轉身走向書桌，掀了衣袍落座，聲音不冷不淡：“說。”
玄武道：“王爺那日遇見的小廝，確實是咱們侯府里的下人，名字也不假，就叫趙雙。
平日里主要負責灑掃府中的院子，十三歲時賣身入府，一直安分守己，未有任何劣跡。”
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章景行不假思索地問道：“進府時可有驗身？”玄武道：“秦管家親自驗過的，錯不了。”
章景行眉目微微凝滯，難道是他看錯了？旋即，他又將這個想法否決。
不可能，那雙眼睛，還有她身上的味道，他絕不可能記錯。
他又問：“家世可調查清楚了？”玄武回道：“父母早逝，家中原有個孿生妹妹，叫趙宛兒。
聽說兩年前不幸被山洪卷入其中，也去世了，家中就僅剩下他一人。”
敲擊桌面的動作猛然一頓，章景行薄唇勾了勾。
“那便對了！”玄武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章景行何時對一個下人如此上心了？半晌后，玄武問道：“王爺，趙雙如何處置？”章景行不可能平白無故讓他去調查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
要么，這個人是敵方派來的細作，要么，便是這個人與眾不同，勾起了章景行的興趣。
玄武不可能想到后者，以他對王爺的了解，他連女人都不感興趣，更何況對一個下人。
于是乎，他自作主張地道：“要不，直接……”隨即，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章景行瞥了他一眼，腦海中猛然浮現出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心中一抹異樣的情愫一閃而過，章景行又開始走神。
見章景行遲遲不說話，玄武一瞬間明了，一般這個時候，王爺不說話，便是默許了。
“王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