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板,你自己琢磨吧。
”
言西是寧死也不能做坑喬南的事。
說完后,她飛快的看了一眼郁聞州沉下來的臉,灰溜溜的跑回到包間里。
喬南正在低頭剔魚刺,聽見動靜頭也沒抬的將那塊剔干凈的魚肉放在言西的碗里,問道:“碰到郁聞州了?”
“你去當算命的得了,這也能被你猜到。
”言西坐下來吃魚。
喬南想說其實不難猜到,但還是改口說:“我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我不能讓他空歡喜一場。
”
她從來沒碰到過像郁聞州這樣的男人,讓她不知道該怎么拒絕才好,不想傷他,可這世上很難有兩全其美的事。
……
喬南本來打算今晚和言西一起睡,兩個人太久沒見面了,有太多的話想說,但是看言西頻頻打哈欠就知道她沒休息好,兩人要是在一起準是要講一宿的話。
明天言西還要上班。
所以喬南將她送回到公寓,聊了會兒天之后,就開車回了東臨小區。
從電梯出來,她的目光一頓,停下了腳步,看著家門口站在垃圾桶旁邊抽煙的郁聞州。
郁聞州早就看到電梯的變化,他就一直盯著那紅色的數字,從一跳到十二。
此刻四目相對。
喬南臉色微微凝滯,目光下滑,看到垃圾桶上至少堆了十幾個煙頭。
郁聞州掐掉最后一支煙,他邁開長腿走到喬南面前。
他一靠近喬南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和煙草味。
挺闊的襯衣領下,領帶被他扯得歪七扭八,非但沒有邋遢頹廢之感,反而讓人覺得野性的誘惑。
他瞇了一下眼睛,俯身與她的視線齊平,頗為咬牙切齒,“要不要原諒我?”
郁聞州性格乖戾,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就連這句話也說的好像自己是占理的那一方。
喬南怔愣的看了他一眼,咽喉滾動,“我說了,沒放在心上。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言西回來了,在朋友的陪伴下讓喬南看上去更鮮活了一些。
“沒放在心上?”郁聞州忍不住的捏了一下她的臉,怒極反笑,“那你鬧什么,嗯?”
喬南一把將他的手拍開,“郁聞州!”
就在這時,喬南聽到不一樣的聲音從郁聞州的身側傳來,很小聲,微乎其微,但又確實存在,像什么小動物的嗚咽聲。
郁聞州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見喬南注意到了,便將東西拿出來。
是一個小花籃,圍了一圈鮮艷欲滴的紅玫瑰,被郁聞州提在手上,格外的精致,而紅玫瑰的中間正趴著軟軟毛茸茸的白色小狗。
小小的一只趴在籃子里,鼻頭微微鼓動,毛發看上去很柔軟,讓人想要伸手去摸一下。
是博美犬。
喬南血管脈絡跳動了一下,手指蜷了蜷,克制住自己伸手摸它的沖動,及時移開視線。
卻猝不及防的撞進郁聞州深邃的目光里。
他看著她,緊緊的攫住她的視線,俊臉上的表情格外的誠懇,他說:“我用它哄你,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