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掐著手心的指甲緊了一下,眸光劇烈一顫,“郁聞州父親?”
是了,她怎么就從來沒有想過呢?
母親當年在加入s組織之前,是在一個人口販賣組織里的,而那個組織的首腦正是郁聞州的叔叔、郁紹庭的父親。
所以郁聞州的父親也極有可能認識她的母親。
但此刻她還是決定暫時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既然郁紹庭的父親是因為母親揭露而死在海上,那作為兄長的郁顯禮到底對她抱著什么樣的態(tài)度她還不清楚。
她沖對方點了一下頭,然后走出電梯。
卻是剛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一只大力的手扣住!
“喬小姐,你是來看聞州的?”
對方只是想讓她停下來,所以扣住她的手腕動作只有一下,就松開了。
但那一下,她覺得對方是要將她的手腕骨捏碎。
她按了按被捏痛的手腕,抬眸看向郁顯禮,目光疏離而冷漠:“是的,不過我現(xiàn)在要走了,郁先生還有事嗎?”
郁顯禮很明顯對她的態(tài)度不是很滿意,“我現(xiàn)在想先上樓去看看我兒子,不知道喬小姐方不方便到醫(yī)院外的咖啡店等我,我想跟你聊一聊。
”
喬南放眼望去,住院樓外的門廊下站著幾個黑衣人,很明顯是郁顯禮的保鏢。
即便如此,她也是不怕的,不卑不亢的說:“不方便。
”
跟在郁顯禮身邊的助理臉色都變了,這女人,居然敢在郁先生面前這么說話。
“放肆!”那助理怒斥一聲。
喬南壓根沒往他那看一眼,而是對郁顯禮說:“我大概能猜到,郁家高門大戶,郁先生是覺得我上不了臺面,高攀了你們郁家,想‘勸’我離郁聞州遠一點對嗎?”
郁顯禮眉心微微收攏起來,看著她,卻沒說話。
和衛(wèi)央一樣的聰明勁,但他卻并不是因為郁家的門庭。
看他這反應,喬南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反而淡淡的笑了一下,那嘴角彎起的弧度讓郁顯禮有些失神。
然后就聽她輕輕裊裊的說道:“那就更不用麻煩了,郁聞州已經(jīng)放手了,郁先生盡管放心,郁家的大門我是不敢妄想的。
”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郁顯禮一直保持沉穩(wěn)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絲的慍怒。
他怎么會聽不出喬南話里的嘲諷?
喬南也沒有被他的威壓震懾到,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郁先生久居高位,善于使喚命令人,但我不是你的手下也不是你的傭人,沒必要面對你的頤指氣使還要點頭哈腰,要想得到別人的尊重,也請先尊重我。
”
郁顯禮輕笑一聲,眼里泄出一絲冷光,“喬小姐很是伶牙俐齒啊。
”
暗暗對自己的手下比了個手勢,他愛衛(wèi)央,但不代表會對衛(wèi)央和別人生的孩子產(chǎn)生憐惜之情。
就在這時——
“郁先生這是做什么?”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從外面?zhèn)鱽恚缭诒嬖蚁乱粔K尖銳的石頭,生生的鑿開一道裂縫。
這聲音……
喬南的心臟猛然的縮了一下,抬眼看去。
只見穿著深灰色大衣的梁非城從門廊外走進來,原本清寒如冰的目光在與她對視上時,冰雪消融,如化開的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