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止,早就不在了。
楚伯承喉間發苦,他啞聲道:“水。”
姜止叫了一個士兵進來,給楚伯承喂水。
在楚伯承清醒的時候,姜止不敢輕易跟楚伯承接觸。
她怕他察覺到她的異樣。
一杯水下肚,楚伯承問:“鐘團長呢?”
姜止道:“鐘團長在跟著照顧傷兵。”
這時,營帳的簾子被掀開,胡副官從外面走進來。
胡副官胳膊上纏著繃帶。
昨晚被敵人夜襲,炸彈炸開的那一瞬間,胡副官以為自己都要沒命了,若非楚伯承及時把他按倒,他恐怕要一命嗚呼。
給他第一條命的,是他的爹娘。
而給他第二條和第三條命的,是楚伯承。
胡副官想求得楚伯承的原諒。
可楚伯承態度很惡劣,“滾出去!”
胡副官道:“少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向你發誓,以后我再也不會自作主張,否則五雷轟頂。”
“你想發誓,就對她的墓地去發。”楚伯承冷冷望著他。
姜止心中詫異。
她不知道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楚伯承和胡副官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楚伯承對胡副官,明顯一副排斥加厭惡的模樣。
還有,楚伯承說墓地,誰的墓地?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姜止聽到胡副官道:“少帥,我知道你恨我自作主張,沒有及時把姜止小姐被吳羽bangjia的事情告訴你,可我老胡,并沒有私心,都是為了少帥,為了整個洛川城著想。既然少帥你還是不肯原諒我,但我還是要說,我老胡這輩子,只給少帥你賣命。”
說完,胡副官離開。
姜止低頭,掩飾著眼底的難以置信。
剛才胡副官的意思是說,兩年前,并不是楚伯承不來救她,而是楚伯承根本不知道她被吳羽抓走,而其中,是胡副官在瞞著?
兩年了,過去兩年了,她才知道這個真相,姜止心里五味雜陳,她看了楚伯承一眼,又慢慢低下頭。
算了,過了這么長時間,她習慣了這種自由自在的日子。
造化弄人,注定她和楚伯承不能在一起,她又何必跟他相認。
而且,她對楚伯承的感情,早已不是當初的樣子。
姜止掩蓋在口罩下的唇瓣揚起,滿是苦笑。
隨后,她起身道:“少帥,我身體還沒好,你的傷已經沒大礙,只要讓軍醫們及時來換藥就好,我先回去了。”
楚伯承淡淡嗯了聲,“強先生慢走。”
“之前拜托少帥的事情,還請少帥不要忘了。”姜止提醒道。
楚伯承還記得,要去找一個姓米且老家是桃石村的男人,他道:“我也已經在派人查了。”
“勞煩。”
說完,姜止掀起簾子離開。
楚伯承望著姜止離開的方向,沉默了很久。
直到鐘團長走進來,他才道:“之前我讓你查的事,盡快!”
“少帥是要查那個姓米的男人的行蹤吧,放心,我老鐘正在排查。”鐘團長道。
“還有...”楚伯承想了想,“近期敵人應該不會再來偷襲,除了查那個姓米的男人,你再去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