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們緊鑼密鼓要搬家的日子,鐘團長派人過來,說請他們去營地。
營地很熱鬧,升起了篝火,士兵們在慶祝。
作為大功臣的姜止,自然在受邀之列。
姜止不太想去。
但鐘團長派來的士兵,非要請她過去,一副她如果不去,他就把她綁了的架勢。
沒辦法,姜止只好答應。
士兵又讓李錦一跟著過去,說想跟李錦一切磋一番。
姜止跟李錦一對視。
李錦一心領神會,“最近小團圓不太舒服,必須有大人在家照看著,你接我阿...阿哥一起去就好。”
士兵便沒有強求。
姜止戴著那張假面具,又涂了脂粉,戴上口罩一起隨士兵去了營地。
營地果然熱鬧。
聚集在一起摔跤的,吃喝的,都很盡興。
當然,也安排了哨兵警惕,每一個小時換一次崗。
姜止被鐘團長拉著吃東西,被姜止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拒絕了。
“小桿子,你掃興得很。”鐘團長興致很濃,不一會兒他就跑去跟別人聊天去了。
姜止沒有看到楚伯承。
她自己四處逛了逛,所到之處,都有人跟她打招呼。
姜止點頭,算作回應。
這時,她在營地邊緣,看到坐在地上,一個人喝著悶酒的楚伯承。
他在這種熱鬧的場面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影子被月光拉長,寂寞又孤獨。
姜止就這樣看著他,一時間忘了收回目光。
楚伯承早就察覺到身后有人,他回頭,一眼便看到了姜止,他嗓音帶著酒意微醺的啞意,“來坐。”
姜止猶豫片刻,坐到了他身邊。
楚伯承遞給她一瓶酒,“會不會喝?”
“身體不適,不宜飲酒。”
“我忘了。”楚伯承自己把酒瓶打開,仰頭狠狠灌下。
姜止想讓他少喝一些,但多說多錯,她干脆就沒說話。
楚伯承道:“我覺得...你像一個人。”
姜止心中警鈴大作,她面上不動聲色,“我似乎沒有在少帥面前露過臉,不知道少帥為何要這樣講。”
“眼睛。”楚伯承望著天上的圓月,“你的眼睛,我覺得很熟悉。除了那個叫李錦的,你有沒有其他兄弟姐妹?”
“有。”姜止淡淡回道,“但他們不在我身邊,我一個姐姐去世了,還有一個姐姐嫁去了外地。”
鄭姐死了,宋羨目前跟傅臨州在國外。
她句句屬實。
楚伯承啞聲開口,“那你認不認識姜止?”
姜止望著他,他眼里已經帶了些醉意。
她沉默幾秒,輕聲道:“你說的這個姜止,我不認識。”
“是嗎?”楚伯承輕描淡寫說完這兩個字,便靜靜喝起了酒。
他醉了。
姜止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那種寂寞感。
他起身的時候,踉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