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雷先生??”面前身穿深藍色西裝,且身形魁梧的男人像極了雷先生,腮上卻沒有絡腮胡,我一時不怎么確定。雷先生用蔚藍眼眸冷冷的望著我。“當初既然逃了,又冒出來做什么?為什么不能逃得再徹底一些!”雷先生明顯不歡迎我的到來。我失笑一聲,“那么你呢,怎么不勸著點他,就他身上的偏執勁,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有用嗎??”這話顯然傷到了雷先生。他既怨恨又相當無奈,還不怎么想搭理我的放下一個紙袋兒。“下午茶。”“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讓你一定一定要等著他回來。”雷先生交待完。生怕和我再多相處一秒似的,接著轉身就走。說實話,從早上八點多,等到現在,我不可能沒有情緒。但是。盛晏庭真遇到事兒,我也不是不能等。畢竟,只有拿到錦盛幼兒部的授權,才能防止盛晏庭日后突襲福羅斯幼兒園。十一月的西雅圖是一年當中最最潮濕的季節。天氣頻繁突變。大風大雨的叫人防不勝防。剛剛還艷陽高照的天氣,很快變得烏云密布起來。二寶蘇暮暮最怕打雷。望著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際,我劃開手機想聯系童女士,和蘇暮暮說說話安慰安慰她的。才發現手機沒電了。難怪盛晏庭要讓雷先生親自跑一趟,原來是聯系不上我。還算他有點良心。隨著噼里啪啦的雨點砸下來,一想到怕打雷又愛哭的蘇暮暮,我就有點坐不住。一會起身,一會坐下,就這樣在休息室里又等了兩小時。彼時已經下午18點。在再一次詢問秘書,得知盛晏庭還是在路上的說辭之后,我不想等了。算起來,我已經在這里等了他近十個小時。再好的脾氣也等沒了。“那就請你們盛先生回來之后再聯系我吧!”我有些生氣,踩著高跟鞋憤憤的下樓。還好停車場在負一層,不然,沒帶傘的我肯定要淋成落湯雞。真是的。盛晏庭那邊一時半會處理不完的話,為什么不早說,早說的話,我肯定不會一直傻傻的等到現在。一天時間就這樣沒了。越想越氣。來到車旁,我“砰”的一聲,甩上車門。大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向使用正常的車子,居然怎么都無法發動。坐在冷冰冰的車里。望著黑漆漆的四周,我特么心中怒火蹭蹭直上。盛晏庭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眼下,我似乎只能外出打車。一出停車場。我才深刻的感受到西雅圖的初冬,原來是這樣濕冷。冷冷的冰雨砸在臉上。我除了狼狽的避著雨,期待有車子經過之外,就是凍的直哆嗦。遠遠的,終于看到有車子駛來。我急忙走上前。卻是不等擺手,迎面而來的車子,嗖一聲駛過去,導致路上又冷又臟的積水盡數濺在了我身上。霎那間。我身上原本白-皙無暇的白色套裙,這會變得狼狽不堪不說,整個人濕噠噠的站在路上的像極了落湯雞。又在又冷又餓,還極度憤怒、焦急、委屈之中。猝不及防的一眼。看到停在正對面的陰暗之處,那打著雙閃的黑色越野車里,開車的人,不是盛晏庭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