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天荒多說了一句。
“不需要了。”
姜染聲音很平靜。
薄靳沉扣著領扣的手頓了頓,冰涼的目光落下來。
姜染解釋,聽起來心平氣和,“主刀醫生出國了,暫時做不了手術。”
都過去了……昨晚上曉曉病危,她走投無路,只能厚著臉皮到他正在應酬玩樂的會所,哭著要見他,想求他出手,把即將登上離境飛機的主刀醫生攔下來,救救曉曉。
可是他連面都沒露,只讓手下給她帶話:分手和滾,她自己選。
如果曉曉昨晚上沒有挺過去……姜染深吸一口氣。
也好,他在外面徹夜不歸,不會知道她整整一夜的狼狽。
就算知道了,最多徒增他內心對她的憎惡。
“下個月爺爺八十大壽,”臨出門之前,薄靳沉扔下一句話,“好好待著。”
別給他惹什么亂子。
原來,他趕回來,只是為了堵她的嘴,讓她別在薄家人面前給他惹麻煩。
可是姜染知道,她累了。
十三年,她付出所有也沒能贏得薄靳沉的心,往后,也不會再去費這個勁了。
……拖出行李箱,打開衣柜,滿柜雪白的衣裙,刺痛了姜染的眼。
認識姜染的人都知道,她喜歡白色。
白色的長裙,白色的風衣,白色的晚禮服……但鮮少有人知道,她執著于白色,只因為她十二歲生日宴上,薄靳沉曾贊美她穿那條珍珠白的公主裙好看。
“你最適合白色,很好看。”
她還記得他那時候說話的語氣和眼神,帶著贊許、欣賞和鼓勵。
從此以后,姜染的衣柜里,就只剩下了一種顏色。
就如同她的感情世界,也只留給了一個男人。
他不喜歡她打扮得鮮艷,她就盡量素凈;他不喜歡她濃妝艷抹,她就粉黛不施;他不喜歡女人拋頭露面,她就放棄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