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間隙，她揪住他的衣領，提醒他：“厲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沒有開燈，光線幽暗，他漆深的眼眸閃爍著猩紅的光澤。
“乖，等下就回答你。”他啞聲地回。
像哄孩子一樣。
黎糖努了努嘴，不想答應。
可下一秒，他就將她的手反鎖在頭頂，將她摁進了舒軟的沙發里。
…
窗外夜色寂靜，窗內，一張一米五的床咯吱響個不停。
不知道過去多久，才安靜下來。
厲司淮側躺在黎糖身前，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撫摸著她滾熱通紅的臉頰。
昏暗的光線里，他彎著眉眼，眼底唇間都是饜足的笑意。
黎糖這會兒很累很困，一閉上眼睛就能睡著的那種。
但她還不能睡，她乖巧地貼著他的胸口，嗓音有點嘶啞地提醒他：“厲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厲司淮摸著她臉的手僵了下。
黎糖遲遲沒等到回答，忍不住抬頭看向他。
但還沒看清他的神色，就聽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厲司淮回過頭拿起放在床邊的手機。
不知道是誰給他打來的，他的臉色一下變得嚴肅。
整個房間里的曖昧氣息仿佛也被一盆冷水澆滅，只剩下冷靜。
他沒接電話，而是抽身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對她說：“我有事得走了，你早點休息。”
嗓音也透著嚴肅，毫無剛剛誘惑她和他親熱時的溫柔親昵可言。
黎糖有點失落，但他是大人物，估計是真有什么事情要去處理吧。
“哦。”她裹上被子，回了聲。
厲司淮已經穿好了衣服，聽到她的回應，他動作頓了下，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就跨步走了出去。
好像沒聽出她嗓音里的失落，也可能是聽出來了但沒空哄她。
很快傳來房門被拉開又被關上的聲音。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黎糖悶哼了聲，好在身體實在太累，翻過身她就睡著了。
…
厲司淮很快走下電梯。
手機又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念念”。
他有些煩躁地蹙起眉頭，到了車上后才接通電話。
“淮哥，你剛剛怎么不接我電話，你在忙嗎？”電話里，溫念小聲問他，好像怕打擾到他。
厲司淮頓時想起年少時的那段時光，又想到這段時間來讓她受的委屈。
內疚感鋪滿胸膛，他壓下煩躁，輕聲回她：“抱歉，剛剛有點事情。”
“沒關系，我就是看你今晚沒有給我打電話，我有點擔心，所以才給你打電話，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自從“分手”后，他很少去看她，但幾乎每晚都會給她打一個電話。
厲司淮抿了抿唇，“沒有，剛剛已經忙完了，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去看你。”
“好，你也早點休息，不要熬太晚了。”
“嗯。”
電話掛斷。
厲司淮放下手機，有些疲憊地靠在車座上。
可不知道怎么了，一閉上眼睛，他就忍不住回想起那雙充滿期待的紅潤眼睛，想起她問的那句“你喜歡我嗎”。
他煩得扯開衣領，又降下車窗。
這個女人肯定是給他下了什么藥了，不然他怎么會一靠近她就忍不住？
不過今晚也是她勾引她在先，不怪他。
這個小妖精，以后得和她保持點距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