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莞不由看向顧晏霆，而男人似乎是有所察覺，也抬眸看過來。
兩人的視線交接，宋莞迅速挪開目光。
心里忍不住猜測，難道是顧晏霆看到這個色鬼副導演占她便宜，所以故意整了對方一下？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冒上來，就被宋莞給否定了。
怎么可能，顧晏霆報復她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良心發現，為她打抱不平呢？
吳昆剛想坐下來，顧晏霆又涼涼地開了口：“不是覺得椅子有質量問題，還敢坐？”
本來屁股都快沾到椅子了，聽到顧晏霆的話，吳昆一個哆嗦，馬上又站了起來，對著顧晏霆陪笑。
“那……顧總您說，我是該坐，還是不該坐呢？”
這語氣卑微的樣子，可是和剛才罵服務員形成了強烈反差。
看到吳昆的狗腿樣，宋莞想到了一句話。
惡人還需惡人磨！
顧晏霆單手拿著酒杯，不緊不慢地晃了晃杯子里的紅酒。
長腿隨意交疊，小抿了一口紅酒，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貴氣。
“吳導敬個酒都親自過去，看來是很想接替服務員的工作，既然吳導這么熱情，接下來的倒酒服務，就由你來負責吧。”
這下，吳昆是徹底笑不出來了。
他好歹也是客人，哪兒有來吃飯的客人，代替服務員的工作，給在座的客人倒酒的，這不就是自降身份嗎？
蔣賢超看出來顧晏霆明顯不悅，警告地瞪了吳昆一眼。
連顧總都敢得罪，還想不想在這個圈子里混了！
“顧總您真是獨具慧眼啊，小吳這人走到哪兒都閑不住，最喜歡給別人打下手了，而且他開紅酒的技術特別好，小吳，手腳麻利點兒，還不趕緊把酒給顧總滿上？”
吳昆被嚇出了一頭冷汗，趕忙拿起紅酒，恭恭敬敬的要給顧晏霆倒酒。
“顧總……”
還沒倒，顧晏霆把手一抬，避開了吳昆的動作。
顧晏霆不冷不淡地開口：“我看宋小姐的杯子已經空了。”
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宋莞的身上。
宋莞：“……”
她就知道，這家伙沒安好心，就等著伺機報復她呢！
她從進門到現在，連喝了五杯紅酒，而且還是空腹喝的，現在就覺得胃開始燒起來難受了。
再喝下去，她就得趴下了！
吳昆好歹也是個副導演，哪兒有導演給小編劇倒酒的道理？
但大佬親自開口了，吳昆說到底也就是個打工仔，哪兒敢說半個不字，馬上轉了個方向走過去要給宋莞倒酒。
誰知，酒瓶剛抬起來，顧晏霆又補充了一句：“倒果汁。”
宋莞一愣，驚訝無比地看向男人。
這家伙，怎么突然良心發現，沒有讓人給她灌酒？
但宋莞可沒有半點兒感動，相反的，她總覺得顧晏霆是在憋大招，指不定后面又想出什么花招來戲耍她呢！
吳昆不敢有半句怨言，馬上又換了果汁。
還帶著笑臉問宋莞：“晚風編劇，你是喜歡蘋果汁，還是橙汁呢？”
“不麻煩吳導，我自己來就行了。”
顧晏霆沒開口，吳昆哪兒敢收回手，生怕自己哪里又做錯了，一次性倒了兩杯，蘋果汁和橙汁都有，隨便宋莞想喝哪個都行。
宋莞隨便拿了一杯，客套地喝了一口。
剛坐下，又聽顧晏霆問了一句：“好喝嗎？”
宋莞：“？？？”
這話是在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