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刮風下雨,顏意都會在小區晨跑,在醫院待了這么長時間,早就想活動活動筋骨了。
在武術館里待了一下午,閑來無事,干脆漫步回家,十公里對她來說是小意思。
春日的天還是黑得比較早,南方不冷,又走出薄汗,吹著春季夜里的涼風,風里裹挾著濕氣和青草味,十分舒適。
但,舒適歸舒適,春雨說來就來,細雨綿密,如絲般被風斜織。
一看導航,還有差不多4公里,顏意打算叫輛車,這段路走回去問題不大,但淋雨感冒就麻煩了,家里一群盯著她的人,有點什么風吹草動就將她往醫院送。
家里人嬌養著她,她卻不喜歡被嬌養,非得不斷錘煉自己,不停鍛煉、學習、體驗,她要做蒼天大樹而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只有自己十分強大,才能守護住身邊的人。
如果早點強大,他就不會……叫的車還沒來,卻有一道燈光將她身旁照亮。
顏意下意識往一旁側去,不小心撞上誰家的花墻,或開或敗的小小花瓣落了滿肩,仿佛她黑色運動服上粉白的刺繡。
顏意注意著腳下卻沒注意到身后,差點跌落花墻里,一道清冷卻帶著明顯關懷的年輕聲音傳來:“小心。
我沒有惡意。”
顏意穩住腳跟抬眸望去,只見一個戴著口罩的高瘦男子一手撐傘,另一只手還拿著一把傘,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他腿很長,很瘦,像是踩了高蹺。
將傘打開后遞給她,清冷的聲音柔和了些許,就像這場雨,絲涼而輕柔:“這把傘給你。”
大晚上在這無人的路邊,男子渾身黑衣,身形過于高瘦,目測190以上,黑色的長袖風衣在他身上顯得他像一個撐著布塊的紙片人,風一吹,都怕那布塊帶著他吹走。
這模樣,著實容易讓人聯想到吸毒者、黑幫派,又有此前車禍的陰影,顏意心中警惕。
他發絲隨風吹動,很柔軟的樣子,但是太長了,幾乎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