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凹陷的眼窩,神色復雜望著這個與自己弟弟長得七分像的的侄子。
“大伯……我阿爸的事情怎么能怪你呢?”
“怪我……怪……我……大伯……”陳勝義讓他不要再說。
當初的事情陳勝義確實有責任,害了自己的弟弟陳勝鈿。
“你阿媽怪不容易的,你要是能早點成家她也是高興的。”
“家里窮,我要干活,不叫俺媽操心。”
陳水笙看著遠處吐著舌頭的大黃狗道。
“咋滴么?”
陳水笙也低頭不語。
“你也快快二十多了吧,別人家的不說多,都是一個孩子的爸了。
你阿媽不替你著急?”
看著自己這個侄子又嘆了口氣,家里窮,難道就要一輩子打光棍不成?
水聲咕嚕咕嚕的伴著樹上扯著嗓子在叫的蟬聲,充斥整個耳膜,大地像蒸籠一樣悶,盡管坐在樹蔭底下,還是熱得透不過氣來。
陳水笙傻愣愣的盯著地面,假裝沒聽到大伯的話,也不愿意面對大伯說的話,他只覺得此刻自己的臉上是熱的,連呼吸的空氣都是熱的,汗都流不完,剛剛擦了又冒出來。
陳水笙的阿媽確實著急,也和他提過,可是被他拒絕了,家里沒有錢,不如拿錢留著給自己妹妹讀書。
而且家里還欠好些債。
多一個人來怎么養(yǎng)活人家?
想起那天阿媽和他提這件事情的時候,流著眼淚坐在院子和他細數(shù)著自從他阿爸去世后,自家人被別如何人看不起,她一個寡婦如何不容易。
陳水笙聽著心里頭發(fā)緊難受,扭頭不經(jīng)意間看見躲在門邊的妹妹。
阿媽也看到了,擦了擦眼淚呵斥了一聲。
“還不快去寫作業(yè)?
學不想上了?”
妹妹進了屋去。
許是壓抑太久,又或許是他的冥頑不靈,阿媽那止不住的眼淚點點滴滴燙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