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叫道“嫋嫋,嫋嫋。”
程少商回過神來,“我之前告訴過阿父阿母,我在莊子上病的厲害,那日越青為向我道歉,因為她前幾日差點射到我,才發現我昏死在屋子里。
她為我降溫,將我護在懷里,還差使她身邊的婢女為我去買藥。
阿父這才能活著見到我。”
程始聽的一陣心有余悸,口中憤憤不平道“這該死的葛氏!”
蕭元漪罕見的沒有顧及此刻羞赧的堂姊,想起程少商剛回府上時與老夫人斗智斗勇,裝昏過去。
她心思細膩,又看重臉面,做事總是講究周全。
她知道葛氏討厭她針對她,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被留下的女兒,程少商那時候到底是病的多重。
那樣矜貴的女子也能彎下身子和脾性,來照料一個和她年歲差不多的女公子。
蕭元漪眼瞼輕顫,雖早己知道程少商只是傷了脾胃,她笑的天真爛漫,這幾日的規矩還是沒多少走進她腦中。
有了后悔,就會想自己是否太過苛責。
程府的宅子離的有些遠,但此刻緩緩行駛也算到了。
程少商終于能從擠著這么多人的馬車上解脫下來,心中更加掛念著騎高頭馬,不知道求一求文憐青可不可以實現愿望。
她不等車夫擺上小階梯,己經率先撩起裙裾的下擺跳下來,端的是瀟灑不羈。
蕭元漪下意識的訓斥剛涌上咽喉,就被她又咽了回去,一時看著表情有些糾結。
蓮房己經小跑回自家女公子的身邊,程少商自翊自己讀的書不多,但做人做事也有一套自己的章程。
她恭敬的和夫妻兩人說了告退,這才轉身帶著蓮房小跑回去。
文憐青替自己出了氣,雖然罵阿父的多,可最生氣的一定是她阿母。
蓮房有些遲疑的跟在她身邊,“女公子,我們這般做派,夫人要是再懲治你怎么辦?”
回到自己的院子,程少商輕松下來。